“殿下?”柳望舒不解,“你會嚇著昴兒。”
“他會碰你的傷口。”秦王說。
“他沒有碰到。”柳望舒說,“在手他一個小孩子,就算碰到又有多大的力氣能傷到我?”
秦王不語。
柳望舒抬頭看他,“殿下,我只是一點小傷,你不要那麼緊張好嗎?”
秦王突然緊緊的摟住她,這種事最近常常發生,房裡的丫頭知機退出房間,只留王爺和王妃兩個人溫存。
柳望舒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後背,“我還好好的在這不是嗎?”
“從小我想要什麼都會直接跟父皇說,那年蘭春宴,你答應給我做靶,都不等父皇回宮,才上了御輦我就跟他說,我想要你。”秦王頭埋在柳望舒的肩膀,“但是有一個東西,我不能說。”
“那就是太子位。”
“其實我不是一開始就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你知道的,安王是個殘疾,是天生排除在太子位外的,我排行老二,跟老大沒有區別。我母親是貴妃,宮裡沒有皇后,我既貴又長,又有父皇的寵愛,這個太子位我為什麼不能想,除了我,還有誰能當?”
“但就是如此,我也不會直接跟父皇說我想要太子,何況後來我也不想要這個太子了。”
柳望舒不知道他為什麼說起這個,但是感覺到肩膀上有熱淚落下,她只能緊緊回報住他,“沒事,太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就不要。”
“不。”秦王痛苦的說,”如果我現在是太子,你就不會遭受這些。我也不用看著你在我面前刺破喉嚨,只差一點,只差一點,我們就天人永隔。”
“這不是沒有嗎。”柳望舒說,“說明我們的緣分還是很深厚的,老天不會輕易拆散我們。”
“我恨自己蠢,之前還奇怪你為何對晉王有那麼大的惡意。”
“都是因為晉王對你的非分之想,所以你才會這麼緊張,而我卻沒有重視起來,如果我早點重視起來,也不會有這一遭兇險。”秦王說。“我坐在熱水裡,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心裡想著你會受怎麼樣的折磨,每一秒都是煎熬。”
“這樣抓心撓肺的痛苦,我不想再來一次。”
“不會再來的。“柳望舒安撫他說,“晉王已經被關禁閉,他使不了壞。”
“只有死人才不會使壞。”
柳望舒緊張的說不要。
“不要為了我去殺人,我不喜歡。”
秦王緊緊抱著她,柳望舒安撫他,“我會一直陪著殿下,以後都不會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