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晨時柳望舒又被烏雲挾持著在屋頂上穿梭過一會,烏雲有一瞬間覺得這街上巡邏的人也太過鬆散,但是他又沒有當回事,任誰也不是鐵打的,難免有疏漏的時候。
何況秦王現在也不太妙,他自己不能行,別人找起他老婆來自然沒有那麼盡心。
這次烏雲冒險走的遠了點,無論如何,他不能再來第三次,這次將人帶到地方,見了人,他就要逃命去了。晚耽誤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這次到的地方像是有人住著,但是現在沒人,烏雲扛著柳望舒又進入一個地窖,不過這個地窖有一個聯通的地道,地道有些矮,烏雲將柳望舒放下,彎著腰拖著在地上走,彎彎繞繞走了百米後,才又到一個寬敞的地方。
是一間做成房間模樣的地洞,烏雲將柳望舒放在地上,“沒有意外的話,這裡暫時會成為王妃的棲息之所。王妃看著可還滿意?”
柳望舒已經兩天兩夜不曾吃好睡好,又一路擔驚受怕,此時摔倒在地,實在是形容狼狽,她目之所及,都是上好的傢俱,榻上的臥具也都是精美的刺繡綢緞。
柳望舒臉色蒼白,她看向烏雲,“你殺了我,我給你一個手信,讓你免於一死。”
“不要以為秦王現在動不得,他就沒有辦法,他總有一天能動的。你能得手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何況他已經知道你是滇南那邊玩巫術的,他會找同樣的的人來對付你。”
“他見過你的臉,天涯海角也會找到你,殺了你。”
烏雲一愣,“既然如此,那我更加不能殺了你,我沒殺你還能說是奉命行事,你死與我手,再怎麼聽命行事,也是小命難保。“
“我給你留一個手信,王爺見了,雖然不可能放過你,但是絕對不會殺了你。“柳望舒說,”你此刻殺了我,是幫我,讓我免於被玷汙,能讓我清清白白的死,我和王爺都會承你的情。“
烏雲又是一愣,他環顧四周,當時他只以為這是晉王殿下的臭毛病,尊足不踏賤地,就算是一個關人的地洞也佈置的十分華麗,現在看所有東西都是成雙成對,連鋪蓋的繡花都是鴛鴦戲水,這晉王殿下的心思。嘖嘖
“王妃你說你這麼聰明幹什麼?糊塗點遲鈍點,不就沒事了嗎?”烏雲說。“我看王爺對你也是情深一片,冒這麼大風險,花這麼大代價,也要和你做一夜夫妻,你乾脆從了他,他心裡喜歡你你好死不如賴活著,說不定以後還能活著見你的父親和兒子們。”
柳望舒閉眼,“如果你不願意動手,你能讓我的手恢復知覺嗎?”
“現在不行。”烏雲說,“貨主還沒見到你呢,他可是要見人,我這要是給了個死屍,交差不了,收不了尾款。”
地洞那邊連線的一個門開啟,晉王走了進來,先是看到柳望舒,面上一喜,後看到烏雲就皺眉,“你怎麼還沒走?”
“我也想走。”烏雲說,“但是王爺上次只告訴我金子在什麼地方,卻沒告訴我那地方還要鑰匙才能開暗門拿到金子?”
晉王從腰間扔下一個荷包給他,“快滾。”
烏雲開啟荷包看了看,確定鑰匙和鎖眼一致才滿意的收起,“既如此,我就走了,殿下好好享受。”
看著地上柳望舒悲憤的臉,他好玩心起,往牆上的燭火扔了一把香料,“臨別之贈,給殿下助助性。”
烏雲走後,地道里一站一躺兩個人彼此看著,晉王嘴裡說,“這南蠻人就是粗魯,沒傷著你吧?”他將柳望舒抱到榻上,柳望舒雖然不能動,但是她能說,她狠狠瞪著晉王,一口唾沫噴在他臉上。
“少來假惺惺,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晉王無奈抹了一把臉,這輩子都沒這麼被人罵過,“望舒,你對本王誤解很深啊。”
“可是本王記得,明明才開始在宮裡遇見的時候,我們不是這樣的。”晉王說,“你還記得我們初見的那一天嗎,早春的上林苑實在沒有什麼看頭,你一襲鵝黃,端的是人比花嬌,讓本王一見傾心。”
“何況你又是那樣的溫柔素雅,舉止談吐樣樣都像長在本王心上,從那以後,本王就對你魂牽夢縈。原本以為你我心知肚明只等父皇賜婚,但是,但是後來就全都變了。”晉王說。
“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讓你對本王有了誤解,才會和本王漸行漸遠。”晉王話音裡滿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