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大婚,晉王被解除禁足,在安王的婚宴上看著有官員去敬秦王酒,他就生悶氣,擱從前,誰理他?
秦王在吏部又做了什麼實事?不過是和人吃吃喝喝,這會就哥兩親了?
其實秦王身份擺在這,就是旁人再懼怕他,該上前敬酒還是要敬的,但是晉王想不到這層,只覺得秦王是因為領吏部事了,才會和官員熟絡起來。
晉王握緊酒杯,他定不會讓秦王如此得意。
又過了幾日,安王妃都過了回門,晉王突然在朝上發難,上書稱吏部賣官鬻爵,吃拿卡要,地方官往往要搜刮上幾年,才能進吏部謀求一個更好的官職,吏部尚書縱容屬下貪汙受賄,秦王到吏部後知曉此等情況,卻不說替父皇澄清海晏,反而與吏部上下同流合汙,每日吃喝玩樂,將官衙做花堂。
這本摺子上說的極其危言聳聽,晉王出列說的也是慷慨激昂。
朝上眾官雅雀無聲,整個朝堂上,敢拍著胸口說當官乾淨的沒幾個,這時更加不會主動開口,引禍上身。
朝堂上出現尷尬的氣氛,還是秦王開口打破僵局,“兒臣不知道自己和吏部官員吃點點心也被晉王看在眼裡,這一點父皇要罰兒臣,兒臣沒有二話。”
“但是把吏部官衙做花堂,這話說的太嚴重,不僅是侮辱兒臣,也是侮辱吏部上下的官員。”秦王說。
“兒臣也不知道何處得罪了晉王,要給本王安排這麼一一頂帽子,照晉王說的,吏部已經沒有一個好人,那兒臣請父皇做主,將吏部上下都換了人,再把晉王弄去領吏部事吧,看晉王如何將這混沌朝堂變的水清至明。”
“胡鬧。”昱帝沉著臉,“這裡是朝堂,不是後宮,你們兩個像小孩子一樣爭執吵鬧成何體統。”
晉王有些冤,想要叫屈,他明明在很正經的議政,秦王胡來怎麼把他也算上了。
“行了,這本摺子朕會去看,也會去查,若是屬實,自然是要處理的。”昱帝說完叫下朝,然後皺著眉讓秦王滾過來。
晉王彎起嘴角,才領事就出這麼大紕漏,父皇對他失望,不會再重用他。
王行風過來找晉王,“殿下日後也要依仗百官,對吏部出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放心吧,舅舅,父皇只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難道還真把吏部上下都換個乾淨。”晉王說,“我列舉的幾個人都是沒有派系沒有根基的,就是父皇都罰了,也傷不著朝中眾人。”
昱帝把摺子扔在秦王身上,“你看看,上面說的可是屬實?“
“貪汙這個事,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有的。”秦王說,“水至清則無魚,開天闢地來就有這麼一句話,八字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
“你看朕像是再跟你說笑嗎?”昱帝沉著臉問,“朕讓你去吏部,為的什麼?你就是你看見了怎麼不向朕稟告,難道非要把國之蛀蟲養肥了再宰,那些貪汙都是民脂民膏!養成一個鉅貪,你知道有多少人會家破人亡嗎?”
“父皇,可這蛀蟲也不是我養的呀。”秦王委屈道,“選幾個拉典型處理了,又會老實一陣。之後又是舊態萌發,歷朝歷代都是如此,你便是把人都換了,多則三五載,少則一年,他們也會變成這樣的人。”
“放心吧,父皇,我那有一份名單,等我回去後呈給父皇過目,父皇挑幾個,正好這兩年接連準備親事,耗費巨大。”
“抓幾個貪官,給父皇填充填充私庫。“
皇子成婚都有定例,昱帝少不得要從私庫裡劃拉一點出來。
昱帝都不知道是吏部貪汙的事生氣,還是秦王吊兒郎當想要抄家致富更讓人生氣,發了很大一頓火,連聲罵著讓秦王滾,滾之前還要警告秦王,把這事處理漂亮了,不能輕輕放過,也不能讓朝中人心動搖,給他們威懾,也要讓他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