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來了嗎?等會我跟她交流一下養馬的心得。”周寧說。
柳望舒上馬和周寧打了一會球熱身,周寧的婢女騎馬前來,“姑娘,大爺那邊問要不要打一場比賽,彩頭隨姑娘定。”
“他那邊是些什麼人呀?”周寧問。
“大爺知道姑娘這邊有嬌客,說是他們都蒙面上,不唐突。”
周寧看向柳望舒,柳望舒爽快點頭說,“馬球當然要比賽著玩才有樂趣。”
周寧大哥那邊來了五個帶著廟會上白胖面具,雙頰兩坨大紅的男人,周寧看著笑彎了腰,“你們是故意的吧,戴著這樣的面具讓人發笑,然後不戰而勝。”
周寧大哥在面具下撇嘴,倉促間說要要戴面具,能找到就不錯了。
笑夠了開球,柳望舒在球場上十分敢拼,明明還是個打馬球不過幾次的新手,但就是敢湊上前,她不怕,別人怕,別人一怕一讓,她就搶著球了。
不過面具隊有個人緊盯著她,她不挨球他不上前,搶了一杆子球后他就緊貼上,不讓柳望舒再有揮杆的機會。
那人騎藝高超,柳望舒逃脫不能,打了三刻鐘馬球,只在球場上陪跑了。
比賽結束時,柳望舒長吁一口氣,勒上韁繩往回走。
貼了她三刻鐘的馬始終慢半步落在她身後,“贏了心情還不好?”面具下的男人問。
“你又知道我心情不好?”柳望舒回問。
“你嘆氣了。”
“那不是嘆氣,那是輕鬆。”柳望舒說。
“你這馬不錯。”男人又說。“配你的技術可惜了。”
柳望舒撇了他一眼,“比不上殿下,馬好,技術也好,演技更好。”
面具人愣了一下,他揭開面具歪戴,“你怎麼知道是本王?”
“這樣大費周章又遮遮掩掩,很符合殿下的行事風格。”柳望舒說。
“你知道。”秦王笑說,“上次晉王在甘相府也是用的這種方法,所以你早有察覺?”
柳望舒不說話。
“你猜到你還來,難道說你也想見本王?”秦王笑著湊近說,“甘府的宴你可是再沒去過。”
“殿下想多了。”柳望舒說,“我只是恰巧想騎馬而已。”
秦王一夾馬肚趕上了柳望舒和她並排,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拋給她,“這是輸給你的彩頭。”
說罷揚長而去,“你若是不喜歡,大可丟掉。”
“不過本王勸你不要丟掉,不然本王會送你一千根一萬根直到你喜歡為止。”
尾音消散在空氣裡,柳望舒開啟盒子,裡頭躺著一支蟾宮月兔金步搖,精細又精美,柳望舒合上盒子,放進袖籠。
秦王此人,雖然頑劣,但倒不像傳說中那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