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沒理她,只對餘下的人說,“今日是我思慮不周,讓你們受驚了。”
柳清輝搖頭,大膽抓住柳望舒的手,”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大姐姐。”
“你今天做的很好,天璇天璣沒有哭都是你哄的對不對?”柳望舒說,“大姐姐沒受委屈,不信,你去問瑤光。”
柳瑤光偏頭,只覺得柳望舒在玩火,又是秦王,又是晉王,還有個什麼林佑長,她是真不怕走偏了。
送走了她們,還叮囑廚房送些精心湯過去。
“姑娘,二小姐那就任由她去?”玉搖問,“姑娘還是去勸勸吧。”
“勸什麼?慣的她毛病。”柳望舒說。不過少玩片刻,就值當發這麼大脾氣。
柳思月在房裡哭鬧了許久,都不見柳望舒過來,又氣又急,鬧得更大,連老夫人都驚動,遣人來問鬧什麼,也讓人去跟柳望舒說,讓她去勸勸妹妹,沒得這樣的鬧法。
“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她了,對我沒個好臉色,出去玩也不帶我,就算今天帶了我,也不和我說話,只和老四老五她們說話。”柳思月跺腳,“還沒往多久就叫回去,她就是要我不痛快。”
“好姑娘,你想知道就直接去問大小姐,你這樣在房裡哭鬧,大小姐不來,她也看不到啊。”丫頭勸到。
“往常姐姐早就來了,今天姐姐明知道我生氣了,還不來哄我。”柳思月哭的面容模糊,“姐姐變了,姐姐再也不是我的姐姐了。”
傅芸也來勸和柳思月,“定是大小姐有事絆住腳,不是故意不來,姑娘且收著些,哭壞了嗓子自己受累。”
柳思月只想讓柳望舒過來哄她,但是柳望舒死活不肯過來,其立場堅定任誰看了都要驚訝,實在和她往常的態度大相徑庭。
傅芸見柳思月哭的嗓子都要啞了,實在心疼,就親自去棲霞閣求柳望舒,她是從滇南一路過來的,雖然是小娘,但是平常常有關心柳思月之舉,柳望舒念她的好,對她也頗為客氣。
“二小姐是妹妹,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惹得大小姐生氣,大小姐直接教就是,何必這麼冷著。”傅芸說,“二小姐是小孩脾氣,只是鬧著要關注,大小姐一去,都不用說話,她就好了。”
“大小姐是沒聽到,二小姐哭的嗓子都啞了,聽著怪覺可憐。”
“有她親孃心疼著,也用不著別人心疼了。”柳望舒漫不經心的說。
傅芸渾身一震,乾笑幾句,“小姐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二小姐可憐就可憐在生來沒有親孃,只有小姐這個親姐姐心疼著。”
“世上萬物,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柳望舒說,“又哪來的天衣無縫,既然做過,必定會有人知曉。”
傅芸怔怔的看向柳望舒。
“族譜上之一筆,如何比得上血肉孕育的十月懷胎。“柳望舒說,”傅小娘,懷的那麼辛苦,日日在跟前,卻連一聲娘都聽不到,真是好厲害的忍功。“
“一個嫡女身份就那麼重要?”
傅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棲霞閣出來的,腿軟的走不動路,心慌的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滿腦都是她知道了,她竟然知道了?是誰說的,是老爺嗎?可是老爺為什麼要說?
這樣隱秘的事應該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還有誰知道?
思月現在還沒說親,這個時候爆出來她只是掛名嫡女,對她說親的影響是巨大的,傅芸實在想不到她一生精絕謀劃,竟臨到臨了,有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