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掃視過窗外,只憑畫像實在分辨哪個是林佑長,只能挑選出幾個方向,適時露出微笑,看似是與人對視後害羞,其實壓根沒對上任何一個人的視線。
至於最顯眼的晉王,那就是避而遠之,柳望舒知道他會在,為什麼敢來就是篤定晉王在這麼重要刷臉面的場合,不會不分輕重的來糾纏她。
壓下心底急躁,柳望舒耐心跟弟弟妹妹們解釋金池辯學,柳瑤光坐在一旁默不作聲,柳天璇柳天璣才九歲,柳望舒態度一親近,她們就樂的和柳望舒天下第一好,把柳清輝都擠出了柳望舒身邊。
柳思月已經去到隔壁雅間,同認識的小姐妹說話,柳清輝插不上嘴,就在外圈揹著才從學堂學的文章,大聲問柳望舒他背的對嗎,正熱鬧中門被推開,秦王走了進來,“今日學辨的主題是中庸,小少論語可曾學完。”
“你少瞧不起人,誰還在學論語。”柳清輝仰頭說,“我都學到大學之道,在明明德。”
“輝哥,不得無禮,這是秦王殿下。”柳望舒起身,帶著弟弟妹妹麼行禮。
柳天璇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人物,害怕的往柳望舒身後躲。
“無需多禮,本王今日是便衣出行,就當本王是鄰家哥哥。”秦王對著害怕的小女孩露出一個堪稱和善的笑容。
柳天璇更往後躲了。
“殿下好興致。”柳望舒刺了一句,“誰能想到秦王殿下對金池學辨也有興趣呢?”
“本王對一群酸儒打嘴仗沒什麼興趣。只是聽說今日金池邊有神女下凡,本王才特地來見識一番。”秦王說。
“秦王府距離金池可有好一段距離,難道是秦王府的風也比別處快一些?”柳望舒暗諷他早就在金池。
“殿下。”柳清輝站到柳望舒跟前對秦王說,“男女大防,殿下在此處並不合適。”
“你大姐姐是大人了,大人還有大人的事,你不懂。”秦王說,笑著說請柳少爺和柳小姐們去他雅間坐坐,三個小孩,親衛們一手一個就帶走了。
柳瑤光大些,她坐在角落處不肯走,“我聽不見,也啞巴了,但我得在這待著。”
“殿下有話快說,不要耽誤了我看辯學。”柳望舒又坐下,眉心緊鎖,面有忍耐之色。
秦王走近,手虛挑起柳望舒的下巴,“你今日如此費心打扮,就為了一個不解風情的傻小子?”
柳望舒看他,“秦王府的風還真是哪哪都吹到了。”
“本王只是對你特別上心。”秦王說,盯著柳府,自然知道柳府想要擇林佑長為婿,還被拒絕的事。
”為什麼本王不行?“秦王問,”難道本王不是更好的選擇?“
“王爺既然是王爺,就不會是望舒心選之人。”柳望舒說。
“選中林佑長,你倒是聰明,父皇搶誰的媳婦當兒媳婦都不會搶林家的。”秦王說,“但是你想過沒有,一個孤兒寡母的,想要他不能娶親,多的是手段。”
”畢竟人是很脆弱的,隨隨便便就死了。“
”你。“柳望舒瞪著他。
“你別這麼看著我,看來你對梁家人的執著還是不太瞭解。”秦王笑說,”外人都說我瘋癲,你猜,晉王之瘋在不在本王之上?“
柳望舒陷入痛苦之中,她當然知道晉王的執著,和林佑長定親,安穩成親是最理想的狀態,陛下不會破壞林佑長的婚姻,但是要是林佑長婚前死了呢,人既然死了婚事自然也做不得數。
晉王絕對做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