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跟著江主任離開陸副總編的辦公室,從進門到出門,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主任所謂的“辦法”,直接打亂了他的想法。
難道要幫著江主任威脅陸副總編?
他可不敢。
他是年紀第一,但也不敢跟年級主任公開叫板。
請假沒問題,可是恃寵而驕就有點兒作死的節奏了。
“這個老陸,太不地道了,有工作的時候稱兄道弟的,一有好事就翻臉不認人了。”江海一邊走一邊說道。
說了那麼久,最後卻得到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不滿意。
“主任,我看還是順其自然吧,老話說的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徐傑說道。
為了一個優秀節目的獎,求人的同時還要得罪人,在他看來,不值得。
“你信命?”江海轉頭看向徐傑問道。
“不信。”徐傑搖搖頭。
作為內定的年底先進個人,他怎麼會相信這種封建迷信?
曾經他相信命,甚至都已經把姿勢擺好了,準備躺平,接受命運的安排,然而這一年來意外連連,讓他再也不相信了。
“那你還說這句話?”江海皺了皺眉頭。
“主任,我這不是為了安慰你嗎?”徐傑說道。
江海眉頭舒展開,心裡甚是欣慰,平時沒白關照。
“既然老陸那邊沒準兒,那麼咱們還得靠自己。”江海想了想說道。
徐傑臉上露出問號,靠自己?如果評選這件事兩人說的算,剛才也就不用去找陸副總編了。
江海琢磨了一下,然後說道:“小徐,這段日子你沒事的時候多向臺長彙報彙報工作,要不然臺長把你忘了怎麼辦?”
“主任……”徐傑苦笑著說道:“我現在就是一個節目導演,什麼頭銜都沒有,怎麼輪得著我向臺長彙報工作?再說,你這級別都很少有機會向臺長彙報,就更別提我了,我上面有主任你,你上面還有周副總編,我直接去找臺長,這不是隔著鍋臺上炕嗎?還有,我去的這幾次,哪一次不是陸主任帶我去的?”
江海抓抓頭,說的也對。
級別差的太高,彙報什麼?
節目拍的怎麼樣?
整個電視臺一共有上百個節目,還不加廣播電臺那邊,臺長可沒有時間挨個聽彙報。
“唉,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江海嘆了一口氣。
“主任,你信命?”徐傑問道。
“不信,我這不是安慰你嗎?”
“……”
徐傑回到文藝節目中心,一進門就被兩組同事同時盯上了。
眼看著兩組人馬又要像之前一樣來拔河分屍,他立刻說道:“歡姐,你去衛視節目中心的節目編輯室,把這兩天拍攝的內容匯出來,我忙完這邊的事情馬上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