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亮哥,就是吳亮讓我們來砍果樹的,他說梨樹村的張角帶來電視臺的人直播賣梨,斷了他的財路,他讓我們來砍張家的果樹,警告梨樹村的人……”
糞坑裡,一個混混坦白了今晚砍樹的事。
“吳亮還讓你們砍過誰家的果樹?”徐傑冷冷的問道。
一旁,劉金寶和盧展鵬分別拿著手機,將鏡頭對準糞坑裡,這是他們從事攝像工作以來,拍過的最有味道的一個影片。
“沒有,這是第一次。”混混說道。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呀。”徐傑轉頭看向張角,說道:“麻煩你跑一趟,回家拿個糞勺來。”
“好!”張角點點頭,作勢就要走。
幾個混混一聽,這特麼哪裡是要他們吃罰酒,分明是要罰他們吃屎。
把他們踹進糞坑裡面就已經很噁心了,還要用糞勺往他們頭上澆,惡魔,絕對是惡魔。
“我們是第一次,以前去砍果樹的都是別人,像老店村那回,就是黃毛那些人乾的,還有橋溝村被砍的那三十多棵樹,是光哥他們乾的……”
混混被徐傑的手段嚇怕了,不,是噁心怕了,一連說了六件。
“除了砍樹之外,你們還幹過什麼缺德事?”徐傑問道。
“還有,還有砸那些賣梨的水果攤,誰賣梨就砸誰家窗,用耗子藥毒狗雞鴨牛羊……”
“你們是真夠缺德的。”徐傑皺著眉頭說道。
他在農村長大,所以聽到這些事特別的憤怒,夠是看家護院的,雞鴨牛羊說不定就是孩子的學費,這些人這麼幹,簡直就是缺大德了。
“都是吳亮讓我們乾的。”混混趕忙甩鍋,把責任都甩給吳亮。
“該交代的我們都已經交代了,現在能拉我們上去了嗎?”另一個混混哀求著問道,之前逃跑的時候被絆了一跤,大腿磕在石頭上了,本來就很痛,現在泡在糞水裡,痛的站都站不穩了。
其他三個混混也好不到哪裡去,感覺時刻都會被淹死。
“你們低頭看看自己,你們覺得會有人拉你們上來嗎?”徐傑冷笑著說道。
一個混混聽話的低頭看了看,結果糞水立馬漫過了嘴。
“嘔!”
“自作孽不可活!”張角看見後說道:“就當是對你們的懲罰吧。”
“給你們一個記性,讓你們永生難忘。”劉金寶說道,然後還從地上撿起一個石頭扔進糞坑裡,糞水濺了幾個混混一臉。
幾個混混相互看了看,既然沒有人拉咱們,那麼咱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糞坑比人高,又沒有可以抓的地方,唯一辦法就是大家齊心協力,先合力把一個人推上去,然後那個人用繩子把其他人拽上去。
四個人用眼神商量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挪動到糞坑一角,其中三人將體重最輕的一個人往上推。
這時,張勝拎著鐵鍬來到糞坑邊上,剛爬到一半的瘦子,看到眼前的鐵鍬,於是又慢慢的沉了下去。
“哥,該說的我們都說了,錯誤我們也都承認了,你就讓我們上去吧,我們自己上去還不行嗎?”瘦子委屈的哭了,這輩子再也不敢壞事了。
我要回家,我要找媽媽!
“等天亮再說吧。”張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