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十幾天,她幾乎天天都有練,雖然也有進步,但卻十分的有限,跟對方比差遠了。
“曼姐,你怎麼還嘆上氣了呢?打麻將就是一種消遣,如果整天為它發愁,那就沒意思了。”徐傑安慰道。
劉佳曼明白對方的意思,也認同對方的說話,但是,打麻將給她帶來的可不僅僅是愁,還有高興。
而且她覺得,凡是遇到真心喜歡的東西,都會為它歡喜為它愁,恰恰是這種心情,最容易令人著魔。
“徐導,我現在已經能擺出九個對子了,可問題是,每次都能被人看出來,你說怎麼辦?”劉佳曼忍不住問道。
別人看不出來,才叫技巧,讓別人看出來了,那就是作弊,不光敗人品,還敗牌品,而且這也不叫炫技,這叫丟人現眼。
徐傑聽後心中一樂,如果能夠輕易就學會,他當初也不會教。
嗯,很好。
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效果。
“被人看出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做的不夠隱蔽,太明顯了。”徐傑假裝為對方進行認真的分析。
“嗯,沒錯,他們也是這樣說的,還說我擺牌的時候總是在挑牌,連傻子都能夠看出來,可是如果不挑牌,我最多隻能湊出六個對子,而且還不是次次都能夠成功,唉,四個人一起搓麻將,牌太亂,變數太大,我根本就掌握不了。”劉佳曼說著說著又嘆了一口氣,對自己苦練這麼多天還沒能成功感到失望。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打麻將的天賦。
一個人想要成功,努力很重要,但是起決定作用的,還是天賦。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
努力決定下限,而天賦決定上限。
她現在的上限,就是六個對子。
別看距離九個對子的及格線只有三個對子,但是這三個對子就像難以逾越的鴻溝一樣攔在她的面前。
“四個人?你練習的時候都是四個人嗎?”徐傑問道。
“不然呢?”劉佳曼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四個人當然難啦,你可以像咱倆搓牌時一樣,先兩個人搓,甚至是一個人自己搓,等掌握之後,再兩個人、三個人,逐漸的加大難度,看過功夫片嗎?師父教完了自己練,練成了再找人試身手,先打一個,再打兩個,最後打一群,沒練成就往人堆兒裡面衝,那不是送死嗎?”徐傑苦笑著說道。
沒等他給對方增加難度,對方已經自己給自己增加難度了。
他當初在教對方的時候,就考慮到難度太大可能會打消對方的學習積極性,所以才兩個人搓牌,沒把蘇芸和柳青拉過來,結果對方倒好,自己回頭找了三個人,這能練成嗎?
留的小學數學題作業不做,非要去做初中數學題,結果可想而知。
“一個人練習?”
劉佳曼秀眉微皺,開始認真琢磨徐傑的話。
一個人練習,搓牌的時候就等於沒有了外來的干擾,不僅能夠記住麻將牌在哪裡,還能加快撿牌和擺牌的速度,提高成功率。
等到練成的時候,再去找人,找一個,等於多了一個干擾,等慢慢適應之後,就可以再找一個,在有兩個干擾的情況下繼續練習,直至增加到第三個。
這是一個難度逐漸提升的過程,也是她鍛鍊適應的一個過程,學習都是從易到難,像她直接挑戰最難的,想想都不覺得能夠成功。
“哦,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劉佳曼點了點頭,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老話說的好:一口吃不成個胖子,所以什麼事情都要慢慢來,循序漸進,懂嗎?”徐傑說道。
“懂了!”劉佳曼說完之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狐疑的看著徐傑,一邊打量一邊問道:“你不是說沒有訣竅嗎?剛才的提醒算怎麼回事?”
當初口口聲聲說沒有快速學習的方法,現在這不是一套一套教的很好嗎?
“這也能叫竅門?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徐傑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就是竅門!”劉佳曼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