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力的蠱毒,是再也無法控制了。
急得阿東樂是撓頭抓耳的,巴腦在一旁也是束手無策,跟著瞎擔心起來。
最難的時候,不是困難有多大,而是你在困難前,顯得是如此的渺小和無用。
“還是不見好轉?”
樊霓依進門的第一句話,顯得有點沮喪。
阿東樂滿眼都是抱歉的字眼,搖頭答道:“這“失心蠱毒”最後一個配方還是不知道,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三姐,你也彆著急了,再多給阿東樂點時間,我想一定能找到解藥。”
“我私下問過陳國的屈相,他似乎對這個“失心蠱毒”有所瞭解,卻沒打算要告訴我配方,當下看來只有靠咱們自己去摸索了。”
“三姐,我倒有個想法,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樊霓依好奇地想要從巴腦口中得知到底有什麼辦法,著急地對巴腦說道:“巴腦,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支支吾吾了,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不管有沒有用,咱們都聽聽,興許就能找到解藥也說不定。”
“如今阿提馬對咱們說的話,雖說不是盡信,但至少在態度上是緩和了許多,我以為咱們不凡去同阿提馬交涉,讓他將阿善將軍給釋放了,這樣,阿善將軍身上的血至少能抑制住蘇將軍的蠱毒擴散,也好給阿東樂爭取更多的時間,你覺得呢?”
“我看行。”
巴腦的提議,樊霓依深表贊成,繞來繞去,竟然將阿善將軍這個人給忘記了。
“三姐,我覺得這樣做不行。”一旁的阿蘭蕾,雙眉無意間觸動了下,輕聲柔語地對樊霓依解釋道:“這阿善將軍是阿提馬的眼中釘肉中刺,他一定不會同意將阿善將軍給釋放了,咱們若是貿然找他要人,我擔心這阿提馬會改變現在對咱們的態度,萬一再做出什麼對咱們不利的事來,那咱們就功虧一簣了。”
“是啊三姐。”阿東樂明白阿蘭蕾的擔心,也是為難地附和著說道:“這阿善將軍忽然之間就被阿提馬給抓了起來,一定是她找到了殺害她父兄的證據,以她的秉性和武功,想來這阿提馬是會懼怕的,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阿蘭蕾和阿東樂二人說的道理,樊霓依切切實實地聽了進去。以阿提馬的為人,不會為了看不到的利益,然後放掉阿善,從而給他自己留下了無窮的後患。要知道阿善的父兄,深耕於朝野,這舊部老臣也是有的,若然叫阿善找到這些人,再裡應外合地對他阿提馬不利,這種後果阿提馬是能掂量出來孰輕孰重的。
然而,巴腦卻是不同意阿東樂和阿蘭蕾的說辭,朝樊霓依繼續解釋道:“三姐,這阿提馬無非就是擔心阿善將軍找他尋仇,咱們若是能叫他放心,對他保證阿善將軍從今而後都不會給他造成困擾,我想,阿提馬一定會權衡考慮的。這事情若是不去做,咱們永遠不知道後果是怎樣的,如今咱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去試試的話我覺得有點可惜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樊霓依站在中間,就像一杆秤,她慢慢地權衡了又權衡,抿著嘴毅然決然地對巴腦答道:“巴腦,你說的對,咱們要是不去嘗試就真的一點辦法沒有了,可是,要怎樣保證才能令阿提馬放心呢?”
“這個好辦,咱們把阿善將軍留在咱們軍中,將她徹底從吐火國除籍,如此一來,她成為了完完全全的楚國人,即便阿善真的要做出什麼報仇的事來,她也一定會有所顧忌,畢竟如果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便會挑起楚國和吐火國的戰爭,會連累到咱們,我想阿善將軍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斷然不會為了洩自己的私憤而給咱們帶來後患。你說呢?”
“你這腦子啊”。樊霓依被巴腦如此一解釋,頓時覺得豁然開朗,微笑著的笑容將嘴角的弧度彎成一輪淺月狀,一個手指杵著巴腦的肩膀贊到:“真不愧是八個腦袋!”
巴腦被樊霓依一讚,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三姐,此事事不宜遲,不如我陪你現在去見那阿提馬,萬一這阿提馬哪根筋搭錯了,再將阿善將軍處置了。”
“也好。”
樊霓依點點頭表示同意,轉頭對阿東樂和阿蘭蕾吩咐著:“阿東樂,阿蘭蕾,你們就留在這裡好好看著蘇見力,我和巴腦去去就回。”
“三姐,我陪你去吧。”阿東樂還是有點不放心,擔心樊霓依只帶巴腦一個人去會有危險。
“不用,有巴腦陪著我就夠了,你還是留下來好好照顧自己,照顧蘇見力,那阿提馬當真要是想對咱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來,咱們怎麼躲也是躲不過去的,你說呢?”
話,雖然是如此,阿東樂卻依舊堅持著。“我留下也好,但是,阿蘭蕾得陪著你去,巴腦粗手粗腳的,我怕他照顧不好。”
巴腦被阿東樂這麼一說,白了他一眼算是回應。他原本想著還能和樊霓依有單獨相處的機會,這下倒好,阿東樂一句話將自己打得面目全非。
“是啊三姐,還是我陪你去吧,巴腦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我去了也能多個人照應著。”
樊霓依一手放在阿蘭蕾的肚子上,搖著頭拒絕道:“阿蘭蕾,你如今可是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重要,你還是好好照顧自己,照顧腹中的孩子,我們還等著你腹中孩子落地以後,給這個家增添笑容呢!你說對不對啊巴腦?”
“沒錯三姐,我已經和阿東樂說過了,等阿蘭蕾的孩子生下來以後,我要當他的乾爹,是吧阿東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