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阿羌,早就在巴腦硬關上正門的時候,命人將羽帶上點火的火箭從四面八方射了進來。
整個驛站一下子就陷入了火海,熊熊燃燒的火焰,將整個驛站照得通明。
阿東樂被瞬間燃燒的火焰嗆得直是咳嗽,捂著自己的嘴朝巴腦走來問道:“巴腦,現在怎麼辦?”
巴腦朝四處張望了下,幸是蘇見力之前和他有過溝通,所以很果斷地指著門外對阿東樂說道:“阿東樂,現在咱們應該立即將兵力集中在正門處,但是,要給那個該死的阿羌一個錯覺,讓他以為咱們會從北面院牆衝出去,一來這北院院牆當初蘇將軍讓修復的時候,只是修了大概的外觀,實際上內表都是空虛的,稍微幾個人一推就能將院牆推倒,再者,阿善將軍被抓之前來過驛站,阿提馬一定以為咱們和阿善將軍有過交流,會從北院離去,所以他們必定會派大部分的人馬在哪裡守候。”
“咱們推翻北院的院牆,故意讓阿羌的人誤以為咱們抵擋不過,然後再次退到正門,然後集中兵力從正門衝出去,最後將正門兩側的房間都起火,斷了後面的追兵,隨後咱們再引開大隊人馬的追擊,這樣,躲在密室裡的三姐他們就能安然離開,是這樣的嗎?”
“沒錯,事到如今只有這樣鋌而走險了,但願阿羌那隻蠢豬能上當,引大隊人馬去追擊咱們。”
“此計雖然冒險,但也總算是有一線生機,這樣,北院那邊我去,你留在南門這裡帶領左右兩邊的將士做衝鋒。”
阿東樂說完不待巴腦同意與否,抬腿就要走人。
巴腦卻是一把拉住阿東樂,臉上露著斜笑道:“阿東樂,我有件事也和你說實話。”
“什麼事?”阿東樂看著四處的火焰越發的大了,實在是沒功夫再聽巴腦說閒話,問:“不能等到咱們安全離開後再說嗎?”
“不能。”巴腦果斷地回答道:“此事必須現在說清楚,我怕萬一將來沒機會了。”
“好,那你長話短說。”
“阿東樂,對不起。”巴腦想起自己逼著阿東樂帶進來的那些“阿氏門”的人自殺,心生愧疚地突然摟著阿東樂說道:“你帶來的那些“阿氏門”門徒,都被我殺了。”
阿東樂不相信地捶打著巴腦的後背笑道:“巴腦,你沒喝酒就開始說胡話啦?”
巴腦將阿東樂的身子摟得更緊,說道:“你聽我說,當初蘇將軍說要挖地下密室的時候,我就對蘇將軍說過,因為擔心你帶進來的人會有暗使存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挖好暗室後將他們都殺掉。本來蘇將軍是想著用他手下的兵去刺殺你的那些手下,沒承想最後都成為了“毀天會”陪葬,後來,我才找阿蘭蕾要了點迷迭香,將他們放倒殺害了。”
“巴腦,你一定是在同我開玩笑的吧?”
阿東樂自始自終都是不相信巴腦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依舊是笑著問,只不過在看見巴腦眼神的時候,心裡還是會有不安的情緒在。
“對不起”。巴腦再次摟緊了阿東樂,還未等阿東樂繼續問他話,就示意伸手計程車兵將阿東樂給打暈了過去,扶著阿東樂的身子對士兵命令道:“快將阿東樂送到密室。”
將阿東樂送走之後,巴腦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身子也像是放空了,對他而言,這個時候一切都該是結束要結果的時候了。
“來人,鳴金攻打北院!”
巴腦在士兵的攙扶下騎上了馬,這是蘇見力的坐騎,此刻,他卻要替蘇見力去指揮一切。
蘇見力帶來的紅黃藍三支隊伍,都是身經百戰過的佼佼者,個個都是蘇見力千挑百選出來的,而且又是不懼生死忠義兩全的人,雖說不能以一敵十,卻也是作戰勇猛之人。巴腦第一次帶領這麼幾支強大的人馬,突然忘卻了對死亡的恐懼,一心想更多的就是如何去按照和蘇見力事先約定好的佈局去做。
果不其然,當真被蘇見力給猜中了,北院城牆一倒下,看見的都是烏泱泱的一片人,些許的火把只是為了掩飾藏匿的大軍所在。
北院城牆才倒,城牆外的阿羌的將士就如同潮流一般湧了進來。
“快撤!”
蘇見力麾下的藍色軍是擅長遠兵發箭,在看到阿羌的軍隊衝進來的時候,早已守候的幾十個死士朝人群大喊著,隨後手中的弓箭雨點般地射向了阿羌的軍隊裡。點起了身後早就準備好的火種,不叫所有的
死士退後半步,也不讓阿羌的軍隊順利地從北院城牆外攻進來。這些死士要做的,就是給巴腦他們攻打正門一個足夠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