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腦垂頭喪氣地回來。
不幸,被蘇見力言中了。
這蘇寒面上答應挺好的,那是沒有關係到切身的利益。
投靠樊霓依,也不過是他仕途更進一步的一個手段。而什麼好處都沒得到,前景也還是猜測中,就貿然將自己已有的前程拿去當賭注,他是萬萬不肯的。
“這可如何是好?”樊霓依眼見著蘇寒這邊是沒辦法啟用了,心中多少有許多的失落,第一次如此無助地看著蘇見力,希望他能有辦法。
蘇見力早就洞悉了樊霓依的想法,他既然能想到蘇寒的做法,自然也早就心中有對策了。衝巴腦道:“拿我的令牌去找孫損,讓他將紅黃藍三支人馬跟你走。”
巴腦接過蘇見力那面帶有蟒頭的黑漆金字令牌,心中疑團重重,難道這蘇見力早就有先見之明,完全掌握了這邊的訊息,否則怎麼感覺他事先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準備好了。
“去吧巴腦,就按蘇將軍的命令,從現在開始,咱們都得聽著他的指揮。”阿東樂先於樊霓依簡單地向巴腦介紹了蘇見力也加入的事,巴腦的表情是喜不自禁,他對蘇見力早就暗生敬佩,見能在他手下辦事,感覺是無比光榮,懷揣著蘇見力的令牌,是一刻也不敢耽誤地趕去軍營去找孫損。
“那他怎麼辦?”樊霓依朝著還在熟睡的蘇見馬指了指道:“蘇將軍畢竟是無辜的,咱們得給他留一條路,免得到時受到無辜的牽連。”
“沒事,六哥向來都是實話實講,君上即便問起來,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也就不會有事,到時所有的事情便都會落在我的身上,放心吧。”
“你說你何苦冒著殺頭的罪同我們一起蹚這趟混水?”樊霓依一想到蘇見力的後果,便替他惋惜。
“我如今不過是一個廢人,空有一副軀殼,裡面早已是千瘡百孔,死之前能痛痛快快地再幹趣÷閣漂亮的買賣,也算是死有所得了。”
“蘇將軍仁義,阿東樂和“阿氏門”感激不盡。”阿東樂對著蘇見力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明白蘇見力這是對自己和“阿氏門”賣命。
這麼濃烈的情誼,他自然是不能簡單地用一個禮就過去了,朗聲對蘇見力道:“蘇將軍,阿東樂和“阿氏門”欠你一份人情,他日必結草銜環報答於你。”
“誒,”蘇見力一手掌在面前一晃,衝著阿東樂無所謂地說道:“不需要報答,只要到了吐火國,有好酒好菜招待我和弟兄們就成。”
“好說,好說。”
樊霓依見阿東樂和蘇見力兩人的感情是越走越近了,心裡也是頗為高興,將先前對蘇見力的意見暫時都擱置了一邊,如今要做的,就是儘快離開楚國,幫助阿東樂和“阿氏門”恢復過去的榮耀。
“那咱們這就出發吧?”
“好。”
蘇見力和阿東樂對視了一眼,皆是同意。
樊霓依帶走了在楚國所有自己可以動用的人馬。
巴腦和虛頭的手下,還有阿東樂和阿東樂的“阿氏門”門徒。
只是留了少數人在打理“楚秀閣”的生意,還有照看“妙手胡醫館”。
一行人是從東城門出去的。
林一恰巧在東城門巡查,樊霓依坐在馬車上,不得不下車與林一說上幾句。
林一將樊霓依帶到人群后面,詫異地問道:“樊妹妹,你這是要去哪裡?要做什麼?”
樊霓依也不隱瞞,顯然林一看著她帶的人馬就知道自己已經是舉家往外的做法了,坦蕩地回答道:“不瞞林一哥,我這是要離開楚國。”
“離開楚國?你要去哪裡?”
“林一哥,我只能告知你這些了,說的太多會對你沒好處的。”樊霓依想到林一現在的身份,如果將自己要去吐火國幫助“阿氏門”的事告訴他,一旦楚莊王追查下來,定他一個欺君之罪。
“好,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只是你必須答應我,有任何需要你都要告訴我,我和林三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也要保你周全。”
“謝謝林一哥,沒什麼大事,不過是離開一段時間去散散心,你也知道,君上要與他國公主聯姻締盟,我實在是心裡承受不了,所以就想著出去散散心。”
這個理由,林一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