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胡靈兒,再不是過去那個溫良的胡靈兒了。
那眉宇間,透露著的盡是詭異的眼神。
樊霓依猜不透她的心思。
已經成為階下囚了,反倒是更加的有精神,且有氣勢。
“胡靈兒。”
樊霓依在叫出這一聲名字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彆扭,可是,如今已和胡靈兒恩斷義絕,她實在不想再喊她一聲“二姐”了。
胡靈兒大概也是意識到樊霓依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頗感詫異,不過很快就又平復了下來。
“我問你,若敖束錦說的都是真的嗎?孫伯就是被你派去的人害死的,對不對?”
“我要說不是你信嗎?”
“只要你說不是我就信。”
胡靈兒看著樊霓依說出這話來,差點沒笑出聲來。
心想反正都得死,還不如讓樊霓依也跟著痛苦。
說道:“你要是信,那就是了,你要是不信,那就不是了。”
樊霓依對胡靈兒的態度已經忍到極致了。
上前打了她一個耳光,怒喝道:“你告訴我,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怎麼樣?滿意了?是不是心裡很痛?很憤怒?來,現在就把我殺了,來啊!”
樊霓依被胡靈兒的氣勢,一下子就給怔住了。
“來啊!怎麼了?是不敢了還是下不了手了?心裡有愧是不是?親手殺了我大哥一家三口,現在怎麼了?對我下手就這麼難嗎?”
“我沒有!我沒有!”
樊霓依使勁第爭辯著:“我當初告知蘇見力,只是想他能遷怒於若敖天這個狗賊,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
“嘴在你鼻子底下,你想怎麼說就是怎麼說了。”
胡靈兒頓了下,繼續剛才的話題問道:“好了,我不想跟你再說這些沒用的,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和太子你們幾個都是怎麼算計的?”
“我現在又不想說了。”
樊霓依決定也憋著胡靈兒一回。
兩姐妹正在各自鬥爭的時候,先前的那個“龍鼎兵”副將負傷進來。
“太子,不好了,若敖天攻進來了,已經到大殿了。”
太子熊呂走過來握著樊霓依的小手,笑說:“該來的還是要來了,你怕嗎?”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好。那咱們就和他正面交鋒,看看到底是鹿死誰手。”
太子熊呂和樊霓依對視著,眼裡已經看不到恐懼了,說:“現在就看手裡的這個賭注夠大嗎?”
樊霓依回了他一個淺笑,很肯定地回答太子熊呂說:“就算不夠大,也足夠讓他後悔一輩子的了。”
“來人,將胡靈兒和她的孩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