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兒看了看樊霓依,又看了看若敖束錦。
一下子就都明白了過來。
什麼太子熊呂發瘋了,那都是在裝瘋賣傻。
這一切,都不過是若敖束錦和樊霓依兩人的陰謀。
“好,很好,事情既然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咱們索性就都開誠佈公了,不管結果是誰死,總得讓大家都死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如何?”
“好,我同意。”若敖束錦回了胡靈兒一句。
樊霓依目視著胡靈兒,猶豫了下,也開始點頭。
“好,那我先起頭,我問你,若敖束錦,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一個是你親爹,一個是你親姐,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別跟我提他們倆!”
若敖束錦雖然身子被捆綁在圓椅上,但是,一聽到胡靈兒說出若敖天和若敖束雪這兩個人,她整個人的情緒一下子都不好了。
彷彿是受了什麼劇烈的撞擊刺激到發瘋的狀態。
“怎麼了?難道平常對你不好嗎?”
胡靈兒知道若敖束錦已經被激怒了,又刺激了她一句。
“好,他們哪個對我好了?我未進宮的時候就對趙氏勤心生愛慕之意,是他,就是我這個親爹,親手將我送進了這樣的一個深淵裡。送也就送了,還在我身上壓了一塊巨石。我的親姐,三番五次地當眾辱罵我,哪裡把我當成自己人了?”
“所以呢?”胡靈兒冷笑了下,繼續問:“所以你就親手殺了你姐,然後企圖用你姐的身份獲得你爹的支援,帶著趙氏勤雙宿雙飛?是吧?”
若敖束錦沒有回答。
顯然,不幸被胡靈兒言中了。
“當時你爹登上王位的時候,你完全可以這麼做,你爹也一定會成全你。只是可惜,你野心太大了,既想要趙氏勤,也要帶太子走。到後來,你發現,想要帶太子走,除了自己替代你爹的位置來控制公子職這個辦法以外,就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所以你就暗中調動人馬,企圖發生兵變,到頭來沒發現你爹竟然沒死,自己所有的設計都不過是一廂情願,我分析得對嗎?”
“對又怎麼樣?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若敖束錦怒斥著胡靈兒說:“別以為你懷的那個孽子是誰的,就沒有人知道。哼哼這下好了,不管是我爹贏了,還是孽種的爹贏了,你胡靈兒都可以左右逢源地說話了,對吧?”
“你瞎說什麼!我不允許你這麼侮辱寶兒!他身上流淌的是若敖氏的正宗血脈!”
“這事,你也就在枕頭邊吹吹風給我爹那個老糊塗聽就算了,別人,你還是別再狡辯了,越是狡辯,越說明你心虛哦,不心虛也對,你本來就是一個喜歡狂蜂浪蝶的人哈哈哈”。
“若敖束錦,我要撕了你!”
胡靈兒口中大罵著若敖束錦,她沒想到若敖束錦說話竟然這麼尖酸刻薄。
可是,若敖束錦是從哪裡得知自己和鬥宇郊的事。
胡靈兒忍不住將眼神投向了樊霓依,求證地問:“是你?真的是你把我的事情告訴這個瘋子嗎?”
“不是她還能是誰?就是你這個最親近的妹妹親口告訴我的,怎麼樣?是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敖束錦沒等樊霓依開口,就在胡靈兒面前擺了胡靈兒一道。
樊霓依一下子感覺自己的路被堵死了。
再解釋,也是徒然。
胡靈兒這個時候,寧願相信若敖束錦的話,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了。
“若敖束錦,枉我平日裡對你尊尊敬敬的,你為什麼要這樣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