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慌張!”
公子職見來人下馬跪拜在自己面前,抬起腳就將對方踢翻在地上。
算是將自己從胡靈兒和若敖束雪那受到的氣,一股腦地全撒在眼前這個可憐的報信人身上。
“啟稟君上,距離楚都大約三十里路,有東、西、南三面三路軍隊趕來,不知對方是誰,還請君上速速回宮。”
“什麼?”
“君上,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還是請先移駕回宮吧。”屈巫讓出了一條道,想著儘快讓公子職離開此地。
若敖束錦自然是不會這麼輕鬆就讓公子職等人離去。
橫出身子,命令“羅雀鎧甲兵”道:“羅雀聽令!保護好君上和眾位大人的安全入宮,膽敢有靠近者,殺無赦。”
“羅雀鎧甲兵”在看見若敖束錦的令牌後,立即將公子職,還有屈巫等文武大臣給包圍個水洩不通。
包圍圈裡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哪裡是護送,實則是在劫持,**裸的劫持。
公子職一看,也是無可奈何了,登上王輦離去。
若敖束錦早早地就命趙氏勤將太子熊呂帶上一輛馬車,跟著絕塵而去。
胡靈兒望著眼前這些人的離去,嘴角露出一絲嘲笑,抱著寶兒卻是留在若敖天的墳墓前不動,孤零零的幾個人,看上去特別的可憐。
阿東樂將自己所看見的事情,當面和樊霓依做了彙報。
樊霓依傷情太重,也出不來。
只能是乾著急著。
“主人,如今若敖束錦已經帶著太子進宮,楚都遍地都是“羅雀鎧甲兵”。楚都城外,來的三路人馬也不知道是誰,看來,這若敖束錦是打算做這出頭鳥了。”
“錦姐姐是起不了什麼事,她太著急求成了。”
樊霓依想起若敖束錦太早地暴露自己的目的,很是替她擔心,畢竟她已經將太子熊呂帶進宮去了。
這萬一宮變,那太子熊呂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阿東樂,你再仔細和我說說,可有誰親眼看見若敖天被釘進棺材裡了?”
“主人,你的意思是還在懷疑若敖天沒死?”
“是。”
“不可能,他要是真的沒死,若敖束錦敢做出這種事來?”
“也是。”樊霓依仔細琢磨了一下,阿東樂說的也有道理。
依若敖束錦的謹慎,如果沒有親眼見到若敖天被釘進棺材裡,她是絕對不會這麼輕舉妄動的。
可是,自己的感覺,卻是特別的強烈。
“不行,阿東樂,能否想辦法夜探若敖天的墳墓,把他的屍體挖出來,我們要驗明正身。”
“主人,如今三路人馬都駐紮在城外,估計此刻是難以出城,不如咱們就做兩手準備,就當是若敖天他沒死,又能起什麼大風大浪來?要知道,他的“羅雀鎧甲兵”如今都已落入若敖束錦的手中。”
“你們不瞭解這個若敖天,他深思熟慮,他一定在等待著該出現的人出現,然後趁亂再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主人說的沒錯。”一旁的阿蘭蕾也跟著分析道:“主人,門主,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這胡靈兒為何等若敖天死了那麼久了才將太醫們的親屬抓走?按照正常人的行為,她既然已經掌握了生殺大權,一個吩咐,就能迅速地將他們都抓起來,何必要拖那麼長時間。所以我斷定,她一定是思考後,才發現這個地方遺漏了,這才命人及時地去補救,好給外人制造若敖天已經死去的假象。”
“阿蘭蕾分析得沒錯,一定是這樣子的。”
樊霓依滿意地衝著阿蘭蕾點了點頭,繼續對阿東樂說:“阿東樂,現在情勢越來越亂了,你一定要保護好“阿氏門”的弟兄,眼前這幾股勢力,咱們也不知道究竟誰是敵誰是友,一定不能輕易參與進去。”
“好的,主人。”
阿東樂突然想起“夜夜春”裡虛頭和八腦二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敵是友,好奇地問樊霓依道:“主人,還有一事我要請教你下,這“夜夜春”裡只住著虛頭八腦二人,我和八腦打過照面,覺得他也算得上一個人物,不知道主人對他們二人過去可曾有些瞭解?”
樊霓依想起來當初“楚秀閣”剛從蘇見知手中接手過來的時候,虛頭和八腦二人因為在“楚秀閣”花天酒地吃了幾天,後來沒錢結賬,卻有不離去。
胡赫當時氣得本來要將這二人送官,是自己賞識二人,這才讓胡赫免去了他們的酒錢,並且留下二人在“楚秀閣”幫忙。
對於他們兩人的更深瞭解,樊霓依確實是不太知道,因為後期都是胡赫和胡靈兒與他們兩人接觸的時間長久。
“這樣,阿東樂,既然八腦說過那樣的話,你不如直接和他挑明,就說我樊霓依還活著,而且現在就在這個地下密室裡,你看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如果他們二人不是咱們的敵人的話,那咱們至少可以放心地待在“夜夜春”,說不定還能從他們口中得知若敖天是真死還是假死的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