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知說話當真是算話。
只給自己留下了點薄產,其他的,一律都借給了鬥宇郊。
鬥宇郊和樊霓依兩人私下又坐在一起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樊姑娘,我知道你和陳國的左丞相屈中求關係匪淺,這點銀兩還請你幫我轉交給他,請他幫我準備三萬匹馬,事成之後,我再給他這個數作為答謝。”
樊霓依見鬥宇郊出手闊綽,一給就是五十萬兩,想著鬥宇郊和他爹都是為楚國的百姓做事,搖著頭說:“太多了,給個一萬兩也就夠了,留著銀兩將來要花的地方多了去。”
“好吧。”鬥宇郊又重新拿了兩張一萬兩的銀票遞到了樊霓依的跟前,又問:“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這若敖天可有說具體什麼時候造反?”
樊霓依確實不知道若敖天什麼時候要造反。
她曾以和吐火國國君阿提馬約定起兵的時間為由試探過若敖天,沒想到若敖天竟是當作沒聽見,隨便一句話就將她的問題帶過。
樊霓依後來就也沒打算去問。
“要是不知道就好辦了。”鬥宇郊笑得很燦爛。
樊霓依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了辦法,問:“怎麼說?”
“既然若敖天沒有給你一個確切的時間,那你不凡和阿提馬私下定個時間,回來再稟報給他,就說是阿提馬定的。我想,若敖天到時想改也改不了了。”
“這是個好辦法。”
樊霓依贊了一句,只是沒有那麼興奮。
鬥宇郊說的這個方法,事實上她樊霓依早就想這麼做了。
她不會給若敖天一個準備充分的時間。
“那就這麼說定了,再過幾個月就是先王的忌辰,到時滿朝文武一定都會忙得不可開交,就定這個時辰,讓若敖天有同樣的錯覺,咱們最後再給他來一個甕中捉鱉。”
“好,那就這一天。就讓先王的魂魄親眼看看若敖天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樊霓依沒有異議,她相信選擇這樣有意義的一天,就是求證天意是否存在的最佳時刻。
“對了,我還有件私事想請教你,還輕樊姑娘一定要如實告訴我。”
樊霓依見鬥宇郊說正事的時候都沒這麼認真嚴肅,問起私事卻是一點沒有含糊的跡象。
看他那個表情,她一猜鬥宇郊要問什麼。
“你是想問我二姐的事吧?”
“是,我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她了。”
“我知道了,你有什麼話想問她,就等她一會來了自己親自問她吧。”
“什麼?她要過來?是真的嗎?”
鬥宇郊突然抓著樊霓依的手激動地問道。
“我騙你做什麼?我來之前就已經叫人去找二姐過來,這個時辰,她大概是快到了。”
“太好了,謝謝你樊姑娘,你真是我的知音啊。”
“別,別抬舉我了,你只要不把我害了就好,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樊霓依似笑非笑地提醒著鬥宇郊,不管“毀天會”與他鬥宇郊有沒有什麼更深層次的關係,她都不希望鬥宇郊害她。
這就是她要讓胡靈兒親自來的原因。
只有胡靈兒親口告訴他鬥宇郊說寶兒是他鬥宇郊的兒子,鬥宇郊才會更加珍惜胡靈兒。
這樣的話,他再做起事情來,比如,面對和她樊霓依有衝突的時候,他心裡多少要掂量下,殺了她樊霓依能否過得了胡靈兒這關?
鬥宇郊也是聰明人。
聰明人和聰明人對話,稍微一點撥就全明白。
“我怎麼會害你呢?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你二姐要是知道了,你說她能給我好臉色看?”
“看來我二姐對你來說還真是有震懾作用呢?”樊霓依報以一笑。
“那是自然,你二姐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地,她就是要我鬥宇郊去死,我鬥宇郊也絕不含糊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