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回來了。
腰間別著白色的浮塵匆匆地跑了進來。
見到樊霓依的時候,也是裝做剛剛重逢的樣子。
“三姐,三姐。”
阿旺衝了過來,也不管若敖天是否也在正座上坐著,奔到樊霓依跟前就是一陣擁抱。
“四弟,真的是你嗎?”
樊霓依摸著這個比自己還高出一頭的阿旺,臉上流露著無盡的欣喜。
“三姐,你瘦了許多。”
“你也瘦了不少,對了,你現在在宮中當差,可還習慣?”
“習慣,都是若相給安排的好差事,大家都對我客客氣氣的,也沒人敢欺負我。”
“如此便好,我還擔心你在宮中受了什麼委屈,真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二姐,二姐一定會替你出頭的。”
“知道,知道。”
阿旺應答了句,這才對若敖天行禮著:“給若相請安。”
“免了免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再拘束了,來,今日難得一家團聚,咱們也落座吃頓團圓飯吧。”
若敖天招呼著眾人落座吃飯。
這一頓團圓飯,樊霓依和胡靈兒兄妹四個足足花費了一年多才算等來。
幾個人圍了一桌甚是熱鬧。
散席之後,阿旺和胡靈兒圍著胡赫的兒子黑寶兒玩,樊霓依則和若敖天兩人單獨在大廳裡坐著。
“若相,你有什麼吩咐就儘管說吧。”
“樊霓依,我只是想和你再確認下,若敖末真的是死於“毀天會”的人手裡?”
“是的。這“毀天會”生根在楚國,卻能將手腳通往吐火國、陳國,可見這個江湖勢力也很龐大。若是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對咱們今後的行事只會形成絆腳石。”
“你剛才說的那個逍遙子,就是刺殺先王還誣陷給我們若敖氏的人?”
樊霓依知道想讓若敖天完全相信自己,就得讓他知道自己多他有多忠心,想都沒想地回答道:“這個逍遙子是“毀天會”的四大護會之一,當日他在“白虎停”刺殺先王后,之所以誣陷給你,就是想著讓你在朝中成為眾矢之的,後來我和二姐說了此事,二姐分析說一定不是你派過去的,她說你對先王忠心耿耿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再者,那逍遙子說的話怎麼能信?這天底下有幾個人殺了人還會告訴對方自己受命於誰?所以我後來也就沒提這件事,直到這次在吐火國遇到了“毀天會”的人,才知道這個逍遙子的底細。所以說出來,請若相定奪,對於“毀天會”的人是殺還是留。”
“一個區區的“毀天會”不足為懼,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若敖地那邊,他暗中派若敖末去吐火國,沒有與我聯絡,是想逼著我造反,還是他自己想造反?”
“這若敖地如今擁兵自重,卻在若敖氏的族人眼裡,還夠不上身份,所以,他這是在逼著你造反,你一造反,就得動用到他的“羅雀鎧甲兵”,如此一來,他便可以擁兵自重,到時對你和整個若敖氏進行鉗制。”
“分析的有道理。”
若敖天雙目放光地盯著樊霓依,對她的分析很是讚賞。
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避免和若敖地產生衝突,又能將這個兵權給奪了過來。
這是他最頭痛的,也是目前最亟需的。
樊霓依還未等若敖天開口,便替他繼續分析道:“當務之急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將若敖地的兵權奪過來才是正事。”
“你可有什麼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