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秋雨,終於迎來了天放晴的時候。
一塊透明的藍天,像一張絲手帕。
藍天上那些細碎而潔白的雲塊,也像是繡在那絲手帕上的棉花。
清晨的“楚秀閣”,彷彿漫步在曙光裡的嬰兒,格外的精緻、漂亮。
樊霓依早早地站在門口等候,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
“三妹,要不進屋去等吧。”胡赫扶著南雲出來對樊霓依招手喊道。
“大哥、大嫂,你們這麼早要去哪?”
“誒。”胡赫嘆了句道:“蘇將軍落難,最難過的一定是蘇夫人,我和你大嫂商量了下,想著讓你大嫂過去陪蘇夫人幾天呢。”
“哦。”樊霓依衝到南雲跟前道:“大嫂,咱們不忘本是對的,可是,你要記住,你已經不再是她的丫鬟奴婢了,現在大哥把買賣做得這麼好,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萬不可對她們低聲下氣。”
“瞧你說的,小姐不會是那樣的人,再說了,現在你大哥做得再好,如果沒有小姐的恩情,我怎麼能享受得了這等榮華富貴,你說呢?”
“也是。”樊霓依似有所悟了回了南雲一句,對胡赫道:“大哥,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要好好照顧大嫂。”
“你大嫂有我在你就不用擔心了,只是這一路過去,又是災區,你務必要多長點心眼。”
“嗯,知道了。”樊霓依見趙氏勤騎著馬過來,後面跟著幾輛馬車,知道太子熊呂已經過來了,朝胡赫和南雲說了句:“我走了啊!”
瞬間就消失在他們二人眼前。
鬥宇郊獨自坐了一個馬車,若敖束錦和太子熊呂坐在一個馬車裡。
樊霓依一頭扎進馬車裡,偏是和若敖束錦坐在了一塊。
“你們倆都不坐我這,是我有毒嗎?”
太子熊呂說完自己就先笑開了,他才發現自己確實有毒未清。
“賤婢,離我遠點!”
若敖束錦想著假扮若敖束雪嚇唬樊霓依一遭,誰知樊霓依不管不顧地當著太子熊呂的面,將自己的手伸進若敖束錦的衣服裡去抓她的癢癢肉。
逗得若敖束錦立刻就求饒。
“叫你騙我,看你下次還敢不?”
太子熊呂從來沒發現若敖束錦會笑得這麼燦爛,兩眼冒著光,像是要將眼前的這個若敖束錦給看透。
“太子,你我可是有言在先的,你答應過我不逼我的,你可別又想著反悔!”
若敖束錦見太子熊呂異樣的眼光,趕緊事先和他挑明道:“你若敢強逼我,我可是會寧死不從的。”
“誒,我也不知道上輩子是怎麼得罪你了,非要受這隻能看不能摸的苦。”
“下流!”樊霓依啐了太子熊呂一句,對若敖束錦說道:“錦姐姐,有我在,你別怕,他要是敢胡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妹妹,你倒是和我說說,你都是怎麼將他收拾得這麼服帖?”
“見過和麵嗎?剛開始得用力折磨,後面再慢慢搓,這樣就能老實了。”
“誒,幸虧也就你們倆,要再多一個女人,就可以搭一齣戲看了。”
“就你貧,那你怎麼不把我姐帶出來?”
“雪兒?還是算了,她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呢。都怨那個該死的蘇見力,做事魯莽。”
“不是,太子,我說我姐對你也挺好的,你當時怎麼就能容忍?我要是你的話,就拔劍砍死他!”
“他醉酒的時候就是一個瘋子,我拔劍刺他?還沒近身也許就身首異處了。”
樊霓依贊同道:“是啊,誰也不願意出現這種情況,當時那個蘇見力真的就是一個瘋子,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腦子裡已經是一團漿糊了。”
“瞧你們倆一唱一和的,這幸好我不是醋罈子,要不不知道酸味得出去幾里地。”
若敖束錦笑得很自然,卻是撫媚至極。
“不用吃醋,今晚我便給你們二位鋪床疊被的。”
“良辰美酒佳人在側,真是詩情畫意,就這麼決定了,我得好好睡一覺晚上才有精神!來人!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