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熊呂連著節日寸步不離地守著樊霓依,樊霓依從死神邊緣回過神來,精力越發的充沛,整個人看上去較之前也越發的有活力。
和太子熊呂二人纏綿後,滿面春風地倚靠在窗前,眺望著遠處空曠的地方,那裡有林木、有河水。
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太子熊呂,她的心靈便融化在一種抽象的空間裡,在那裡,只有她和他二人,連最美的山川花月也不過是飄渺、短暫和粗糙的。
這晌午才停歇下來的秋風,此時又呼啦啦地捲了起來,很快,便又掉下來珍珠大的雨點。
雨點噼裡啪啦的落在屋頂,踩著韻律跟著節奏,像無數個小精靈在屋頂上無拘無束不受外人干擾地跳著舞。
深秋天地蕭殺之氣,也是到處瀰漫。
遠處一排排的樹,似是抵不過這霜威的鋒利,一片片的枯葉難以難捨地從樹枝上蟬聯飄落。
這秋殺的天氣是瘮人,卻也多了幾分憂鬱的美感。
樊霓依如痴如醉地將自己置身於這美景之中。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她是思緒一下子拉回了現實。
樊霓依來不及更換衣服,只是稍微整理了下,便去開門。
“賤婢!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賤婢!”
若敖束雪一看見樊霓依的穿著,便確定太子熊呂這幾日定是被她迷惑住,氣得她一見到樊霓依就破口大罵,身邊的婢女月夕和夜襲二人,將樊霓依使勁地往屋子裡推。
樊霓依踉踉蹌蹌倒退了幾步,一個跟頭栽了下來,整個人重重地後仰著摔在地上。
月夕和夜襲二人一人一邊按著樊霓依,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樊霓依不哭不鬧,不言不語,只是等著那雙丹鳳眼,死死地盯著若敖束雪看。
若敖束雪瞥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太子熊呂,一點不怕事大地踩著樊霓依的臉道:“你連這“楚秀閣”的小姐都不如,還妄想將太子的心拴住!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
“太子妃,太子妃,請息怒。”胡赫見若敖束雪怒氣衝衝地上樓,便知道事情不妙,見若敖束雪當眾羞辱樊霓依,他趕緊賠笑道:“我三妹這身子骨剛好轉點,還輕太子妃手下留情。”
胡赫的言下之意再是明朗不過,這樊霓依是用楚穆王的龍血做得藥引才得救的,現在她若敖束雪要是將樊霓依弄出個什麼好歹來,估計她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翻江倒海的醋已經在她心裡翻滾了好些時候,她是一忍再忍,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這才親自上門。
而她的脾氣也是好的時候別誰都好,不想好的時候,你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會先將自己的惡氣出了再死也不怕。
胡赫的話,沒有震懾到若敖束雪,她幾近發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