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
若敖束雪正在給太子熊呂餵食。
“雪兒,這幾日你辛苦了。”
太子熊呂摸著若敖束雪的髮釵輕輕地嘆道:“你憔悴了許多,這些活就讓下人去做吧。”
“不行。”若敖束雪雙眼熬紅了,卻仍堅持道:“下人粗手粗腳的,哪裡有我照顧的細心?”
“真是委屈你了。”
太子熊呂端下若敖束雪的碗放到一旁,摟著她就要行樂。
“不行,太子。”若敖束雪掙扎道:“你忘了太醫交代過的?若是這個時候懷了孩子,這體內的毒會傳染給孩子的。”
“聽那些庸醫胡說八道!”太子熊呂已經躺在床上許多天了,這跟他原本逍遙的生活規律是不一樣的,他從來沒有連著幾天不去逍遙快活的時候。何況若敖束雪對他精心照顧,他一心也是想著以這種簡單的報答方式來回饋她。
“真的不行!”
若敖束雪使勁地掙脫了太子熊呂的手,從他的懷裡逃了出來道:“要不,我給你找個來。”
“也好。”太子熊呂坐在床邊,一直腿支在床沿,一隻手託著腦袋道:“快去吧。”
若敖束雪才要出門,下人來稟報樊霓依在門外候著。
“她?她來做什麼?還不趕快把她趕走!”若敖束雪剛想將樊霓依轟走,轉念一想,這後宮中的妃嬪裡若是得了太子的歡喜,懷了龍嗣,即便這腹中的孩子有可能會被傳染生下來,那到時候事情就比較麻煩了,要知道這宮中的妃嬪,哪一個不是都有自己的後臺和靠山?萬一這孩子要是沒被傳染,就更會得勢。想來想去還是便宜了樊霓依這個無背景的人,再說她的胎記直接將五官毀得一清二白的,太子定是不會鍾情於她,於是又迅速地命人將樊霓依帶進來。
“樊霓依,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你若是好好地配合太子清毒,將來我定不會虧待了你,你若是有別的企圖,我勸你趁早死了那份心。”
“霓依知道。”樊霓依為了見太子熊呂,她只有忍氣吞聲地向若敖束雪低頭道:“霓依進宮,便是遵照君上吩咐,過來檢視太子的病情如何了。”
“好,記住最後,進去吧。”
若敖束雪看著丫鬟在樊霓依進屋後,將房門從外面關上了,這才頭也不回地往偏房走去。
“你怎麼來了!”
太子熊呂見樊霓依走來,想起當日在“秒守胡醫館”樊霓依的香閨裡忍受著樊霓依一夜的折磨,身子不自覺地往床裡面躲。
“怎麼了?這麼怕我啊?這闊別多日,不是應該更有新婚的感覺嗎?”
樊霓依現在是拿捏住了太子熊呂的軟肋,一點也不害怕地逼近太子熊呂,坐在床沿一手輕輕地來回摸著床上的被褥道:“這綢緞,竟是比那剛出生的孩子面板還要順滑。”
“我問你......你來做什麼?”
“我聽說你在清獵場和蘇夫人的風流事了,過來關心關心你而已。”
太子熊呂當日雖然是整個人感覺都被控制了,可是記憶還是清晰的,他對自己和鬥宇郊兩人不斷的魚歡水戲至今仍是歷歷在目,這幾日躺在床上休養的時候,他也是很回味這個過程,所以剛才才會如此地急切。現在見樊霓依又提及此事,語氣中帶著嘲諷,白了她一眼就要下床。
“站住!”樊霓依既不伸手攔,也不用腳絆,口中迸出這兩個擲地有聲的字眼來,但見太子熊呂乖乖地坐在床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問你,你今日必須和我說實話,聽見了沒有!”
太子熊呂不敢直視,只是輕輕地頷首。
“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