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的日子,陽光和煦地照耀著。
清獵場的門口,聚集了一大堆人馬。
文武百官攜帶者家眷,上至有七八十歲的老者,下至有才出生幾個月的嬰兒,烏泱泱的一片人頭,都在等待著清獵場的大門一開,好站在高處觀看是哪位英雄能在清獵場裡斬獲頭籌。
對於這些家眷,甚至是許多文官或者品階低的官員來說,這是他們頭一次獲得楚穆王的恩准而進這清獵場裡圍觀的,這是何等的榮幸。
所以,誰,也不願意失去這種可能唯一一次進清獵場的機會。
楚穆王身披黑色鎧甲,胯間一左一右分別彆著箭筒和佩劍,騎著一匹黑色的千里馬,那馬渾身上下通體都是黑得發光的毛,只有丁點的眼白,彷彿有人在一塊黑布上描了兩筆白圈,看上去特別的兇猛而有靈性。
太子熊呂騎著一匹白色的馬,也是通體的發白,像是一隻用純銀打造的馬,他束著長髮,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上去極為的玩世不恭。
“清獵開始!”
楚穆王抬頭望了望太陽,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一聲號令,清獵場的大門從兩邊被拉開。
所有的家眷都站在了四周都是貫通的城牆上圍觀。
太子熊呂一進清獵場便首當其衝地跑向一條山路,楚穆王在他背後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后,這才揺了搖頭滿意地衝身旁的若敖天和鬥如成等人說道:“你們看看,太子現在是不是比以往更為的勇猛了?”
“恕微臣斗膽,太子可比二十年前的君上還要勇猛啊!”
東丞相鬥如成在一旁首先奉承道。
楚穆王捋著自己的鬍鬚,他也不管鬥如成說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聽著順耳就好,滿意地朝鬥如成點了點頭又問若敖天和蘇見力二人:“你二位覺得如何?”
“太子有勇有謀,將來定是一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明君,君上後繼有人,實是我大楚百官萬民之幸!”
“若相,你這話說得甚得孤王的心意。走吧,大家都分開,看今日誰才獵得最多。”
楚穆王說完,未待若敖天等人反應過來,已經兩腿一使勁地夾緊馬腹,千里馬便拔開四蹄朝前飛奔而去。
鬥如成和若敖天騎著馬去了城牆上觀望,蘇見力則獨自去往另外一條道。
“靈兒,走,我帶你到處去走走。”
若敖天下了馬,將胡靈兒一把抱上馬背就要上馬走,被若敖束雪給喊了下來。
“父相。”
若敖天只好又抱著胡靈兒下馬對若敖束雪和若敖束錦兩姐妹行禮道:“微臣見過太子妃、側妃娘娘。”
“父相,你帶她來做什麼?是想給女兒長臉還是丟人來了?”
若敖束雪將若敖天拉到一旁悄聲責備。
“雪兒,她好歹也是我的夫人,這種場合豈有不帶之理?”
“我不管!你現在就把她給我帶出去,看見她我就心煩!”
“之前在家裡和你說的話你都忘了?還耍脾氣?”
“在家裡我也就忍了,可是如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爹你這麼做,是在刮女兒的臉面呢!我好歹也是太子妃!”
“微臣領命。”若敖天見若敖束雪竟然搬出太子妃的身份來壓制自己,也是沒好氣地行了禮,隨後頭也不回地將胡靈兒再次抱上了馬背,自己一腳一蹬上了馬背坐在胡靈兒後頭,二人像是一對要浪跡天涯的俠侶一般,一前一後地坐著,愣由座下的馬在城牆上溜達。
“天哥,是不是你的寶貝女兒又對你耍脾氣了?”
“不管她了,好歹不知的人,將來有她哭的時候,還是你說的對,這世上只有自己擁有了完全的權利,才能不處處向他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