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相剋相生,如影隨形。
倘若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打死她樊霓依也不相信會有這等荒謬的治療方法,簡直比民間百姓口中的偏方還要無知荒誕。
可是,在一個權力至高無上的人面前,她選擇了照做,也只能照做,否則,別說楚穆王了,依照趙氏勤的性格,就是將整個楚國掀個底朝天,他也會在所不惜地犧牲一切將胡靈兒找到,真要是那樣,胡靈兒和胡赫便危險了,也許他們倆就是下一個樊霓依和阿旺。
樊霓依穿著若敖束雪賜予的錦衣華服,臉上卻蒙著面具,為的就是怕太子熊呂不肯同她圓房。
對於太子熊呂這麼一個流連花粉之間的人來說,要是不哄騙著,打死他,估計也不會同意和樊霓依發生什麼故事。
太醫院的人都齊刷刷地列隊站在一旁,這個時候,他們要時刻注意著龍塌上發生的事情,否則一旦引毒過程出現紕漏,前功盡棄不說,說不定會立即要了太子熊呂的小命。
太醫院的都是男人,所以在太子熊呂和樊霓依房事的時候,他們是不可能被允許靠近的。
權宜了許久,若敖束雪紅著臉向楚穆王請準,她要親自站在床第之前注意引毒的情況,以便第一時間告知帳外的太醫們。
太子熊呂早就習慣了不管做什麼事,身旁有丫鬟婢女的存在。
所以對若敖束雪站在一旁,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樊霓依還是個大姑娘,見若敖束雪露著一雙眸子盯著自己,她是既羞有氣。
紅著臉,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太子熊呂服用了太醫院現調的藥引子,精神格外的清爽。
見樊霓依一雙美目閉上,身上散發的清香是淳樸的,比那些塗抹胭脂香粉的女子要來得更為可人。
若敖束雪起初也是羞紅著別過臉不好意思看。
在太醫們的問話下,她只好強忍著頭皮發癢,注意著床上二人的排毒情況。
“出來了,出來了。”
若敖束雪激動地朝林總院喊到:“林太醫,太子傷口開始流膿血了。”
“好,好,太好了。太子妃,能否將膿血擦掉送出來給我們觀察下嗎?”
若敖束雪用手帕擦拭了太子熊呂身上的膿血,還不忘將樊霓依身上的膿血也一起擦掉。
“林太醫,你看看,這個是太子的,這個是樊霓依的。”
林總院接過手帕分別檢視了下二人的膿血顏色,突然著急地衝若敖束雪喊:“快讓他們停下來!”
“什麼?”若敖束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總院急得也顧不上尊卑,輕推著若敖束雪的背簡單地解釋道:“現在已開始排毒,卻不能一次就排出。再不停下來,怕是會加劇毒素擴散啊!”
若敖束雪不敢怠慢,衝進去二話不說就將太子熊呂給推開。
“雪兒,你做什麼啊!”
像一隻餓壞了的猛獸正在酣暢淋漓地享受美味,突然被人打擾了,太子熊呂滿臉打著疑問和不愉快。
“剛才林太醫在帳外說的話你都沒聽清嗎?”若敖束雪心理也不痛快,她沒想到太子熊呂竟然沒注意外面說話的聲音。
樊霓依藉著若敖束雪對太子熊呂說話解釋的功夫,胡亂地披了件外套,一溜煙地逃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