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峽水道,同時擴寬,可由火雷炸之。”
“在這時間,派術師潛伏入內,劉焉與蜀來說,同是外來之人,朕幾要統一天下,威震天下,而劉焉之前又大敗,此消彼長,不信蜀地沒有人響應。”
“蜀地既難,先平涼州,幷州就是。”
“是!”立刻就有人應著,迅速潤旨成文,葉青細細看了,鈐上了玉璽,釋出了下去。
洛陽很快調關羽和與之統帥的這一批壯年將領,改派趙雲率領著陸遜、呂蒙、魏延這批上場。
新生代青年將領需要成長,同樣軍營裡面迎來了新血,中央北軍各部在補充新兵同樣輪流排程上去,以備來日對草原大戰。
涼州堅持二年,終撐不住,臣服,而幷州隨之一統。
一時間,天下只有蜀地未平,變得僵持,報紙上小戰多了,洛陽民眾習慣了這種連綿戰事……總歸很遙遠。
時光滾滾飛逝,轉眼到了應武五年,又一年盛夏。
田間的小麥和稻穀漸漸褪去青澀,洛陽南宮桃園結出滿園的仙果,這不僅僅母株扦插的樹苗成長了,並且昭示著神州地氣興旺,距離第一個五年計劃驗收已不遠。
而軍事上,蜀地出現了喜劇轉折。
在去年寒冬時,前蜀王劉焉就染病不理事,纏綿了一整個冬天,到開春時不甘心撒手離世,他傳位劉璋——只有這個性格懦弱的幼子可以傳了。
三年修建,蜀道基本恢復,蜀地根基已大大削弱,全靠劉焉強人手段壓著,他一病逝更直接動搖了統治。
劉璋面對這樣的爛攤子,束手無策。
這不是糧食用度問題,都江堰下的天府之國還是很富饒,人口也有數百萬,但面對新漢大統一潮流,人心已散亂了——在原歷史上劉備和諸葛亮文武經營蜀地數十年,第一代或死或衰,劉阿斗還能支撐些年,此時劉璋卻沒這個條件,也沒有父輩堅韌和鐵腕。
劉璋幾個年長的哥哥剛強有為,但劉瑁早逝(其妻吳莧麗色,車騎將軍吳懿之妹,後改嫁給劉備做皇后),劉範、劉誕歷史上後來死於反抗董卓,現在一直都在洛陽做著文官。
有些羈縻之意,更多是能力不錯,為人很重節義,已受皇帝欣賞,獲得拔擢。
這現存的三兄弟相互為敵,和歷史上諸葛亮三兄弟分仕魏蜀吳一樣,時人視之平常。
皇帝在滿園仙桃成熟時,在城郊西苑召開過一次群臣盛宴,宴後留這幾個本家散步月下,誰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實際上,葉青只是聊了聊他們父親劉焉過往的生平,表示感慨。
劉範和劉誕小心翼翼跟隨著皇帝答話,最後一起在涼亭中休息,還要皇帝吩咐了才敢坐下。
“昔年天下大亂,乃父上書四方多事,原因在刺史權輕,請用宗室、重臣為邊遠州牧,軍政大權獨攬以鎮壓寇盜之事……”
“公允的說,這根本是乃父此時,已有著奪鼎的野心……”話還沒有說完,劉範和劉誕嚇的滿身是汗,連忙跪下叩拜請罪。
“起來罷,這和你們無關,這雖削弱了中央而加速舊朝崩潰,卻節約了劉家元氣,不至於抱在朽木上吊死,在四方邊角別開生面,得有三興之機。”
葉青這樣說著,想起歷史上劉焉益州、劉虞幽州、劉表荊州、劉備跑跑,有些失笑說:“我能興起,也有乃父之功。”
劉範和劉誕只感覺背後溼透,相視一眼,就惶恐辭謝說著:“陛下自有天命,龍氣顯於白兔山,可見高祖有靈,非凡人之功。”
“呵……”葉青面色古怪起來,自己當年這麼明顯的山寨祥瑞,天地靈氣激變道法顯聖以來,還真讓越來越多有識之士都相信了……這方面拉低了英傑的智商,還真讓人有點慚愧。
他這點惡趣味念頭閃過,明白這兩個青年官員惶恐心情,卻不好再說自己是真心有點佩服他們父親的膽略。
東漢末年,想成為光武第二,並且付之行動,第一個就是劉焉。
歷史上黃巾起義時張修改天一盟為五斗米道,當時大漢之氣還很強盛,劉焉單騎入蜀,帶著吳懿等一幫核心文武,一舉鎮壓了蜀中的教團起義軍,張魯在劉焉力挺下先是攻打漢中太守蘇固,佔據漢中後又襲殺張修奪回天師道教權。
劉焉這時使得巴蜀、漢中統合一起,這是當年劉邦對項羽逆襲的道路,也可說在三國初期就具備了後期蜀漢的勢力版圖,治政八年,至群雄討董時,龍氣已經基本形成。
與自己此身劉備延期二十年建立的蜀漢集團相比,劉焉才是建立起蜀中割據勢力最快的一家,不得不說老劉家兩個朝代積累的強大慣性,稍一振奮就是第二個光武帝劉秀。
但劉焉敗筆是沒有上洛陽參與諸侯討董——打的主意或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讓關東群雄與關西董卓相互消耗實力,但是這就失了政治大義,小了格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