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我們就是生死問題了,我們必須守住州府,要不,無論是總督,朝廷,還是譽王和葉青,都要拿我們開刀了。”
“故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主公放棄對世家的成見,團結一起,只要頂住這輪,大事就可為之。”
秦烈聽了衛少陽陳詞,沉默良久,嘆著:“你說的是,那現在最著緊的,是什麼人呢?”
“是俞帆,俞帆和葉青有大仇,總督倒行逆施,又軟禁了此人,正好示好請之,更重要的是此人手上還有幾千精銳,對諸多家族有影響,要是和主公能同舟共濟,這把握就大了許多。”
“主公可試探,問他可願意率兵守衛總督府,要是此人願意,就可釋放出來,共同承擔責任。”
秦烈沉默良久,說著:“我寫親筆信給他。”
衛少陽聽了一嘆,要完美就應該秦烈親自去,但轉念一想,親筆信也可以了,當下就不再多說。
俞府
此府有著高牆,還算壯觀,入內一間,站著十幾個親兵和數個偏將,鴉雀無聲,衛少陽正把一封親筆手書傳給俞帆。
幾個監視的偏將雖沒能看到這信上內容,卻緊盯著俞帆的臉色,一副隨時搶奪來看的樣子。
俞帆不屑冷笑一聲,心中想著:“蠢貨,連發生了大事都不知道,還在這裡當家犬。”
“不過,這卻是個機會……”
沉思良久,俞帆霍然起身,對衛少陽說著:“衛先生所言甚是,現在事情緊急,我就願當總督府守將。”
戚良瞅了眼兩個偏將,輕咳一聲。
“俞大人,未奉總督命令,您哪裡都不能去……”監視偏將站起來質問,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只聽“噗”一聲,這將不敢相信的低首看著胸口,一截劍鋒透露出心口:“你……”
噗倒地聲中,大批親兵上前,將這些人盡數殺了。
俞帆熟視無睹,對著戚良說著:“秦將軍既有這意思,那我們就點起家兵,派兵去保護可敬的總督大人!”
俞帆說完,就一擺手,直接去了,這乾脆作風,使衛少陽心裡一驚,暗暗苦笑:“天下英雄多矣!”
及到了總督府,五百兵把總督府圍上,隔絕內外——實質就是囚在了傾樓上,軟禁了總督以排除秦烈行事幹擾。
“主公,我們就這樣給這姓秦的人當槍使?”戚良排程著家兵,見四下無人,就低聲說著。
俞帆平時並不在心腹面前掩飾自己對秦烈的敵意,相互仇恨度僅次葉青,最好兩敗俱傷,其次能借機除掉一個,但這時掃了一眼戚良:“秦烈兵變,成敗都在此人身上,我們作這些是擔了點關係,但並不是不可切割——不用管這些,我們做自己的準備。”
“主公所言甚是,不過傳聞譽王和這葉青舊情甚篤,有過嫁胞姊明玉縣主的聯姻意向,可見利益糾纏很深,會不會有默契的可能?”戚良聽了,對此無話,不過又說起了一事。
“我想想……”
俞帆沉吟了會兒,就搖首:“此一時彼一時,那時譽王是個閒散皇子,葉青是天人榜眼,自是一拍即合,但現在豈能比?”
“半途,就聽說鬧僵了……一個是預定的太子,下一任皇帝,而一個是首要割據的諸侯,就算有著舊情,此時也點滴不剩,欲殺之而後快,天家無情吶,容不得半點私情。”
“主公說的是……這世情顛倒,實叫人眼花繚亂。”
萬田郡·大營
這是二萬道兵軍營所在,大帳中,眾將雲集議事。
先是聞訊州軍來襲,聽說是秦烈在會議上力排眾議來戰,眾將大怒:“秦烈豎子,此人沒有根基,正是唯恐不亂,才有這樣的舉措,實是可殺。”
“他要戰,我們就戰,主公只要壓制事態範圍就可……”
正議論紛紛,訊盤網聯絡非常快,立刻就有後續情報進來,紀才竹翻閱了下,神色就變得古怪:“主公,安排在總督府的書吏暗中傳出訊息,秦烈連夜返城,發動了兵變,下令軟禁了總督!”
場面一靜,所有人都詫異相視……這是什麼戲?
諸葛亮這時,就眼一亮,上前:“恭喜主公,這是天賜主公良機,這秦烈兵變和軟禁總督疑點很多,但卻無需一問,主公原本只有聲望兵將,卻無大義,這秦烈倒行逆施,主公正好以清除叛賊名義進軍。”
“臣附議!”在場都是頂尖人才,都立刻附議:“主公,奪取州府,就在此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