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發現,另確證……千機天仙隕落了。”
“……那就聯絡剩下四個,叫剩餘四大陸死撐也要撐到援兵!”
“五位聖人已經頒佈主帥臨時遷移令……此外紅雲師姐說,嗯?她說她能過去……”
“祥雲聖人在定位本命法袍的位置,務必讓就近勢力救援雷宵道友,至少不能讓七色祥雲袍落在敵人手上……那面我們不用管,現在就是全力猛攻,務必趁此突入仙天星巢——下降到剩餘四大陸,星巢與大陸一體化連線成地上天界,牢不可催的堡壘。”
一陣無形引力透出,傳遞來自大本營的命令,讓群仙振奮,新一波大規模攻擊隨之展開,群星鐳射,整片界膜戰場灼熱得似要燃燒了起來。
…………
辰宮大陸
“母域大本營有令,接下來陣地防禦以我黃雲門為主,脫離已陸沉的雷宵大陸,自行連線。”
辰宮天仙肅然說著,心中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雷宵一缺位,自己頂上了主帥一職,乾的好等紅雲師姐主力援兵來了也能落個副帥,憂的是援兵來不了的話,死撐就變成撐死,尤其自己手中並沒有七色祥雲袍核心,重組不了七殺大陣……不過這些來不及多想,現在遍地的黃脈天仙分身在破壞天幕基座,他先顧著自己。
或者說面對敵人以黃脈天仙為主力的這波天仙分身叢集侵襲,瘋狗一樣破壞天幕基座、搶地盤,四大陸被分割開來各自為政局面,都得忙著自救,還抽不出餘力來重建陽面時空門,接引紅雲師姐過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先殺了這幾個靠近我們核心的分身!”辰宮天仙目光一寒,已將附近的幾個土德天仙分身鎖定。
…………
雷宵沉陸大坑
一追一逃的兩道光消失在幽暗天坑下,在瓊陽仙子靈池中雪白**投影,繼續對自己女兒教誨:“剛剛不讓你涉入,就是首輪天仙集團碰撞對你這樣地仙來說太危險了,看你對手葉青、魏王都沒有過來就知道,離得遠點才有活路,但眼下敵人爆發後乏力,母域必大舉壓上支援,沒有誰顧得上你,這時進去救援你雷宵師叔對你來說最有好處。”
瓊陽仙子輕‘啊’了一聲,意識到敵人不僅僅是追擊在後面的叛徒龍芍,更有在前面黑水堵截的大敵葉青,想了想問:“母聖你呢?”
“我?”
一道闇火速度更快穿透陰陽界膜、暗面時空門、母域陰陽界膜,直抵紅雲山,落在暗紅袍的女子手上,她目光中一絲對女兒憂慮稍閃即逝,轉首對各天仙:“雷宵大陸沉陷……準備連通辰宮大陸,重開時空門。”
眾仙聞言沉默,最後點首,他們只能接受主帥帶來這個壞訊息,服從新決策——辰宮大陸是黃雲門土屬,不易攻破,這是雷宵大陸後最好選擇,除非敵人還能第二次五德共鳴,且不說怎麼跨過休息恢復時間,就算可以,當他們是死人?
…………
暗面時空門
負壓消失了,冰川不再湧出,但已過來的天仙不會退回,難得同時控制住了暗面時空門的兩端,幽雲亞聖打定主意是佔著不走了。
幽雲亞聖元神,站在一處冰川上,看著十幾個黑屬天仙元神或分身,在這附近與小天羅地網加持下的黑帝激戰。
“剛剛來自母域大本營的訊息,在陽面敵人動用五德共鳴,以白帝養劍池座標引導,精確轟擊雷宵大陸。”
“還利用了七殺大陣和聖人法袍,重重打擊了別的幾個大陸,導致地層靈脈錯位,七殺大陣告破,雷霆崖連雷宵天仙一道失蹤……”
“陽面這幫傢伙在搞什麼?”幽雲亞聖皺眉,有點不悅,想了想問:“紅雲師姐過去了沒有?”
“目前還沒到場,陽面時空門重啟需要點時間……”
“能進就好……不過,雷宵師弟難道真隕落了?”幽雲亞聖不太相信,或說這是對於老師祥雲聖人本命法袍信心,那可是撐過七次小世界混沌攻擊……聚散無間無隙無虛的聖品。
七色祥雲袍,它的防禦比攻擊名聲要小,但不要忘記這是一件法袍,不是法劍……而持有它的陽面主帥雷宵師弟雖接連遭遇意外,但公允說,只是客場遭遇大勢碾壓的無常,本身並沒有做出任何錯誤決策,只要不作死,自會有一線生機。
“留意雷宵大陸底部陰陽界膜,有發現就立刻回報。”幽雲亞聖命令下去,自己又向黑帝進攻,無論怎麼樣,暗面才是主戰場,現在敵人能維持均勢僵持完全是建立在小天羅地網的加持,加持是需要消耗,消耗是需要恢復,就不信能這麼一直僵持下去!
…………
呼嚕嚕水聲沉悶,幽暗深沉,只見本來黑白的巨掌,在一擊後,那股玄之又玄的力量頓時消失,又變成了縮水版的五色巨掌,一直下壓,下壓,更下壓!
雷宵大陸這一陸沉就沉到了海底,而核心雷霆崖,更是五德天罰貫穿集中點,就算力量均攤到別的大陸,但在七殺大陣告破無法再均攤力量,就‘轟’一下擊穿了海底薄薄的地殼,整座雷霆崖都給打落陰陽,直降暗面。
薄薄的冰層碎裂聲,雷宵天仙轉首打量四周環境,蒼青的暗穹、茫茫無盡的冰川、幽暗的黑水、腳下金青色的光球隆起龍氣、整個山崖在高空墜落破空風聲……和那奇異的時空落差感,無不告訴他自己到了哪裡。
這一進入了陌生客場,冰寒陰森的暗面超級下土,一下四面龍氣滾上,雷霆崖崩解……雷宵天仙悶哼了一聲,看了下玄光黯淡的法袍,臉上露出了一絲狠色,只是用指一點,一道波紋就散了過去。
只是附近,波紋過去,並沒有找到大陸本源:“奇怪,就算打碎了,但隧井洞穿,應一起沉下來才對。”
“喂,你是不是在找這個東西?”底下一個喊聲傳來,十分清晰耳熟,好整以暇,就是樸實的農夫在田邊撿到了旅人丟下一隻荷包,風雨中久等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