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隨從相視一眼,答:“去巡視慕平河了。”
清郡王就不多問,繼續欣賞自己領地,這片欣欣向榮的領地是今年入主來的驕傲,每當站在這高處俯瞰人群、街巷、田野、車馬、港口、軍艦……
他都有種遺世而獨立的淡淡驕傲,自己過去缺了艱難環境起家經歷,在湘州一敗塗地,但今年幸苦開拓已將短板補上了。
“相信只要朝廷繼續支援不減,我一定能後來居上壓制住葉青,讓他也嚐嚐我受的羞辱滋味……”
清郡王的眼睛冒著光,他已完全選擇性忘記自己給自己帶的綠帽,而將一切罪責都推給對手:“都是你的錯……你要是乖乖受朝廷鐵拳碾壓,不就是沒有這樣多的事了……”
“所謂的忠誠,不就是在朝廷有麻煩時,乖乖受死,貢上家業麼?”
“不要給朝廷添麻煩,不要和朝廷討價還價,為什麼你不懂?”
“不過也好,我將新城命名為新豐,就是為了記住豐良城教訓丨有信皇兄透過此郡跳板保持支援,有朝廷物質輸送……葉青,你有新洛,我有新豐,終須於過一場,決出這片大6的成敗歸屬……”
就在尋思著,城下面奔上來一個術師,急聲:“報——信郡王急傳訊,由朝廷和漢國議和決定,三日前移交豐良城給了漢國”
清郡王目瞪口呆:“議和譽皇兄在朝廷裡沒壓住?割讓豐良郡信皇兄是於什麼吃飯”
術師訥訥說著:“報上說,議和之事就是譽太子殿下推動,而割讓豐良郡就是信郡王主持。”
清郡王沉默了很久才消化這樣的衝擊,回到家裡還是怏怏不樂,寧娟吃晚飯時問了他兩句,見無搭理,也不說話,徑自回到慕平河的水府過夜。
東州·青乾領
青乾峰西南面不遠的新洛城·國公府
窗外院子裡飄落一地黃葉,深秋空氣呼吸有些寒冷,這片大地即將迎來白雪覆蓋的嚴寒時光,東州攻略正進入尾聲的這年。
葉青本體神識一降臨這裡,就現自己分身正傾聽眾臣的討論——又一次冬防反擊戰正在緊密籌備中。
“一個月前的沿海水師征伐戰事很順利,但比起冬防反擊戰不算快……這三四年,主公還是壓制領土上擴張度,專注推動火車在各領地間的串聯,收穫原材料和商品傾銷市場。”
曹操介紹著,話風一轉:“因兌換所和狩獵者體系,不斷戰爭反過來加各大仙門融入漢國的度,此即有失亦有得。”
眾人也表示佩服:“趁著敵人還有些沒有消滅,這個外部環境,趁現在還有對外利益可瓜分,青盟陣營矛盾不顯,恰可用事”
葉青微笑不語,他知道自己穩紮穩打,全是此前自己分身不在,為芊芊仙園凝塑進度安全而做的決策。
這三四年基本是讓過來的漢人鍛鍊,武將主要精力自是攻襲敵邦和防衛己境,而文官主要精力放在修鐵路,去關稅,統和訊盤網,整合經濟圈,形成緊密的經濟利益團體,為以全面軍政合併統一做鋪墊。
治大國如烹小鮮,國就是家的一種放大延伸,對外保持一個安全疆界,內部同樣有矛盾有利益——家庭來說,這種交融合並,和男女朋友在婚前試著相處一樣,有蜜月愛意也有雞毛蒜皮,也是氣運相互磨合過程,為以後結婚成家做鋪墊。
葉青還記得,在地球西方某德意志大大小小的邦國林立,就是在語言文化的民族認同基礎上,四面敵境壓力下以鐵路和關稅同盟來實現經濟圈整合,最終合併為統一國家,相似內外處境和早期工業條件,這成功的探索展經驗自是可汲取之。
實際上也很成功,在上半年漢國受到天封后,青盟各仙門在東州領地就已政治上融入漢國體制,海上島嶼還是保持自治,星羅棋佈的散落島嶼自治更高效。
到現在大蔡平景十八年的深秋,就是東漢四年秋,鐵路已鋪設到大6最北端、最東端,在春夏秋三季克服了野人、荒獸、密林瘴氣的阻隔,每年國野體系充實的新血,擴張勢頭猛烈,漢**事力量已輻射到整個大6,算起來已經佔據近五州之地,整個東州的實際面積也只相當於六七個州——第七個州在最東海岸,近十年剛生成不久還很狹小。
這可謂居其大半疆境,只剩下南境海邊一小片因蔡朝染指,故意留著一條寬闊的緩衝帶而沒有驚動對方,但鐵路正在鋪設向南,只有鋪到了隨時可下。
“……我國正面之敵,只剩下最東一大塊城邦聯盟、中南部和蔡朝之間作為緩衝帶的一大塊城邦聯盟,及最南方靠海的蔡朝殖民點,現在是清郡王帶來的人在組織著開拓。”關羽介紹著總體敵方勢力情況。
清郡王……
葉青目光一閃,想起剛剛在應州撞見青鸞本體的事:“等等……真的是我沒能預料到危機?”
“如果危機來自芊芊的天仙本體,高出兩層自是對我形成著壓制,形成命運迷霧,我就算想都不會往這方面想…
“反是芊芊似乎分身特殊,讓她可以做出明智選擇,跑下去處理於淨了遺忘之地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