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覺得這貴,愛買就買,不買就滾,大劫來臨,不需要自己動手,這些吝嗇的家族轉眼就身死族滅,到時財富和女人,還有田地,都是自家的
“我家單是出場費就可以收到上百萬兩,至於陣法所需靈器,各家自己收集其實不太可能,只有向水府購買,你我都能賺上一大筆。”
“我已自曹、江、何、墨四家籌集了半數定金,二十萬兩,後續尾款先不說,還有第二梯隊不少家族報名要交定金,錢是不缺,只缺乏術師……”
葉青說著停住,感覺她們不需要聽自己說這些:“抱歉,剛下會議,沒轉過彎來。”
驚雨拂著發,頗好笑看著這個男人,理解說:“宮裡有些兄長,外出剛回來時,也是這樣情況。”
“恩,簡化版靈器六套。”葉青簡單說,掃一眼池畔出浴恨雲,她連浴袍對沒有,**著女體,姿態迥異於凡俗,讓他目光微微笑意:“越快越好。”
“又急用是麼?”恨雲穿著衣服,扁著嘴:“什麼時候還錢?”
“小妹捉弄你的,她知道你暫時還不能還錢,姐妹那裡還不急。”驚雨披衣送了葉青出來,風吹蕩在林間,帶著雨後的溼潤氣息,最精銳的一隊親兵早在等候。
他們從牛車上搬下來制式錢箱,開啟來在女主人面前讓她過眼,又搬進閣樓一層,忙忙碌碌,幾十萬銀子彷彿一座大山,沉得讓每個人搬運時繃緊了心臟。
但無論葉青和驚雨都不曾多加關注,難得雨後的晴天,兩人只是在山坡上坐下來,就聽龍女輕輕笑著:“你們人間,集錢真是快呢……”
“呵,人多嘛……”
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最後靜下來,默默望著天空,星海璀璨,按星野八方匯聚,時而幾顆爆發著絢光,或就是仙靈在外域的交戰……戰爭,其實從來沒有停過,這方世界的安寧,又能維持幾時呢?
良久,龍女嘆口氣,蹙額一嘆,望著月影,說:“上一次回去,半個月前,見過了君父,它開啟武庫了呢……我見君父取出七寶玄武甲、濁浪龍蛇青戟
“君父自嘲,有五千年不曾動過刀兵,都生疏的不成樣了……”
“五千年前……”葉青回憶著,搜尋到川林筆記中的書藏,笑起來:“那已是仙人位業,與黑水洋大妖爭鋒,因……那件事而卸甲去東海武職,歸來轉入水府,自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怎麼,天庭要重新啟用?”
驚雨聽了幾句,愈聽心中愈是驚訝,有些事,自己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夫君是怎麼知道這些。
“我不知道,問母妃,母妃也不清楚……不過,母妃說君父就算不算神職,都是地仙巔峰了,震懾一方毫無困難,現在戰事該還沒到這……”她搖搖頭,笑著不再說。
每個家庭都有難言之隱,葉青知趣轉移了話題:“等你帶回來靈器,大陣重啟煉劍,十日後讓你看看一把有意思的劍……”
夜空透徹如洗,星光冰涼垂落,猶如不可知的命運,靜靜照著山坡上這對將要分別的璧人。
周鈴駕車在門口緩坡上等著,葉青舉步上馬車,又停步,回首看著她:“阻截雨量之事,你說真話,有沒有什麼……”
驚雨眨了眨眼睛,噗嗤笑出聲來:“說過了,彙報裡只擔了對半的責任,真的,不騙你。”
最後一句好笑又無奈,但葉青無動無衷,她還是試探問:“夫君你可是搜到了什麼資訊了?”
“州里藏書館裡的一名普通職員受過我家救助,後來發展成眼線,這人不需要做別的事,只專門負責記錄總督府管家的查閱目錄,近日查閱的焦點在地火爆發,我得到這個訊息很不安。”葉青說完後盯著她,一言不發。
這都讓他查到了驚雨暗歎了口氣,知道不可能再瞞,端正神色:“功罪功罪,牽涉到水府火府之爭,豈是幾個死板條款能說明?我知夫君擔心我,體貼我,但水府的事,夫君你還是疏遠了些。”
葉青皺眉:“水府的事我是不懂,但你瞞著我,這個我……”
“好啦,就是怕你擔心罷了。本來就是可大可小的事,就算和火府博弈角力,君父那裡總歸不能叫我和妹妹這一雙女兒吃虧,對不對?”
驚雨飛快堵住他的懷疑,見他展眉認可,就轉了話題:“相對這事,我更擔心夫君,虛封伯爵,名高實薄,沒有開府建軍之權,又處朝廷體系之下,總督真的不惜代價就很危險了。”
葉青搖頭:“爵位是朝廷封的,我已用光了和譽郡王的情份,對此沒辦法
“夫君這就不知道了,所有爵位都是朝廷封的,君父的太平伯怎麼來?天爵就罷了,夫君還弄不到,還有一些古老爵位,對應著天庭的功勞,卻可弄到,當然條件也很苛刻就是……”驚雨轉頭看了看,一眾親兵撤出了閣樓,已搬完了。
她笑著拍拍手,金玉閣升起金色光幕,同時飛快縮小,化作一顆琥珀落入她手中,鑲在一枚古樸鑽戒上。
琥珀裡微縮的精緻房子,細小龍女在裡面掀簾,恨雲嬉笑著對自家夫君揮手,隔著界域聽不見聲音,或是炫耀和再見……
“須彌芥子,這可是兵家大殺器?弄得我也想買要一枚了。”葉青頗感興趣說,前世大戰中也只耳聞,知道這是戰略物資,有錢也買不到。
驚雨當了真,凝眉思索著:“這是母妃家傳的寶物,沒有賣的,我問問看君父……”
“好了,開玩笑罷了。”
驚雨抬著看他,確認一樣的點頭:“哦……那我走了。”
龍女做事利落,是準備連夜往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