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德正合主世界的修為,主殺,似符合三國環境,但要想統一天下,卻不但要有討伐,還要有治政。”
“黃德青德太高,不符現實。”
所謂的黃德就是治而有裕,在古代已是盛世,要一開始起步就是黃德,也很簡單,就是資本主義道路,必須是以工業和商業為政權主體。
青德就是盛而同,同而大,這除非是道法顯聖,或開著母艦降臨,要不絕不可能一開始就有這個。
前世北伐黨以青天白日為旗,已失道了,這叫空中樓閣,或好高騖遠,其實專心以工業和商業,或可用黃德,而它連這個都辦不到。
“赤德是法而有德,最符合奪取天下的正統,別說是圖圖黨,就是漢後歷朝歷代有成者,都是赤德。”
想到這裡,葉青不再遲疑,當下就運轉赤德,在這個瞬間,腦中閃過了赤德的總決,只寥寥百句千字,一下子就展開。
在氣運中金黃色的蛇頓時炸開,濃郁的赤德絲絲轉化,轉眼之間,一條更大的赤蛇出現了。
這轉化的是這樣快,短短一刻,全數化成了赤氣,氤氳沉浮。
靈犀返照神術下,葉青清楚將這條赤蛇看的通透,大上幾倍,生機勃勃,不斷吞吐著氣運,不過還沒有生出角爪化成蛟。
而主體來源,還是遠處虛空對應的一塊領地。
“當上騎都尉,就免去安慶縣令之職,遠處本有一大股紅氣頓時消失了一半,但還有一半穩固不可動搖,這正是我的私田和私兵”
“還有些零星散亂的白紅之氣向我注來,這就是民心了。”
“果官職和民心不可靠。”
官職不可靠是因流官,任免出自上級,給之就有,奪之就無。
而一切都怕認真和衡量,只是一衡量,就很清楚看出,失去了官職,所謂的民心對劉備的支援,不過十分之一。
故歷史上有太多得民心而不得實體的人被下獄處死,毫無反抗力量。
官場上太多人選擇鎮壓百姓奉承上司而不是治政清明獲得民心,這是因為收益懸殊的原因。
葉青暗暗一嘆,一切都是利益和實力決定,要改變奉承上司鎮壓百姓的弊端,靠內部監督是沒有任何用途,只有得民心就可得官職的體制,才有相應的力量和利益,促進著官員改變態度。
非是善惡,只是永恆的利益和力量,而利益和力量控制的結構和開關,這就是被稱作體制或組織的實體。
不再遲疑,葉青起身,拉了拉鈴,周鈴連忙就進來了:“公子,你有什麼吩咐?”
“去喚關羽、張飛、簡雍過來。”
“是”周鈴毫不遲疑的應聲而去。
三人居住不遠,只是片刻,就聽得腳步聲入得閣樓中,簡雍進去,雖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但見著裝飾優雅,環境清幽,一絲香氣讓著精神一震。
主座上,葉青把玩瓷盞,色澤溫潤如玉。
關羽進來,就緩緩開口:“大哥,今夜召見,不知有何見教?”
“張遼去雁門募兵,或有千人,關鍵是一支保命的力量,但有些事,我也要分析給你們聽了。”葉青把盞放了下來,說著。
“哦”聽到這裡,三人臉色都微微嚴肅了。
想了想,自四年前定下大計後,四年來一直一帆風順,現在又要定下大計了,今天談話,恐怕不一般,想到這裡,關羽眼神微露出一絲銳利,直直的盯著葉青。
簡雍素來大方,端杯斜坐,不動聲色問著:“不知主公有何要吩咐?”
葉青身子一傾,正容說著:“我得了五條訊息。”
“第一條,就是宦官蹇碩想誅殺何進,十常侍不依蹇碩之計,並把蹇碩的信交給了何進,何進使黃門令逮捕蹇碩,將其斬殺。”
這點大家都知道,默不作聲。
“第二條,袁紹又勸說何進,大將軍統率精兵,當盡誅十常侍,而舞陽君對何太后說:大將軍擅殺左右親信,恐專權以弱皇上”
關羽、張飛、簡雍的臉色都是一沉,他們都和歷史上顛簸流浪不同,有四年時間專心當官當將,讀學問,自是增長不少了,都聽出了意思。
嚴格的說,其實少帝登基,又誅殺了蹇碩,實際上外戚集團和內侍集團已經達成了平衡,而袁紹再勸之言,就隱含太多意思了。
簡雍站起身來,皺眉說著:“皇上年幼,初登基,最重要的就是鎮之以靜,宦官在皇帝左右有幾十年,封侯貴寵,內外鞏固,而袁本初咄咄逼人,趕盡殺絕,又是何意?”
關羽也皺眉說著:“已殺蹇碩,何又再逼?是有專權之嫌,難怪何太后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