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自靈棚出來,一個親衛就急急進來稟告:“知縣大人就在外面,說還帶上了總督命令。”
“命令?”葉青冷笑,問了問穿著,就揮手說著:“讓他進來……不,我還是親自去迎。”
雖對總督的意思有所預料,但一碼歸一碼,和這陸知縣是準盟友的良好關係,卻不可輕慢了。
葉青說著便吩咐換上了衣服,這正是正七品翰林檢修官府,一套穿了上去,就充滿著官威,只是手上束著一根白帶,這就是帶孝的意思,這才又向叔父一揖,就昂然出去。
親兵見他出來,亦步亦趨跟著出去,見大門口,陸明全身七品官服,四個親兵按劍侍立。
葉青迎出了大門,離著五六步站住了,將手一揖,含笑:“陸大人遠來辛苦了,還請入內說話。”
陸明見了一怔,盯視了葉青一下,心裡就暗暗感受到無論是在官職,還是在家世上的分庭抗禮。
心裡暗歎,葉青和陸明並肩而行,抵達一處小廳。
分賓主坐了,獻茶一過,陸明就欠身說:“不想是老大人去世,在這時上門,很是失禮,我這裡先致歉了。”
說罷起身一揖。
葉青看了看左右,說:“四下無人,你還拿這個架子於什麼?坐吧,喝茶
陸明喝著茶,苦笑一聲,放鬆下來,就有些埋怨:“榜眼公做的好大的事,我這個月過得可是難熬極了,虧看過你這《封神三國演義》,你上次特意囑咐,怕是早有預謀的吧?”
“我說沒有,明府大人你信麼?”
“自是不信”陸明說著正色起來:“這全州的英傑,也不會有一個相信
“我來此,並沒有私意,最要緊的是代總督質問,因下土的變化,總督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不是我要存心要尋你不是,這一條請你諒解——總督有話——你都做了什麼?”說到這裡,還是恢復了些端莊。
葉青不以為意,思量半晌,說著:“你是朝廷命官,想必有著朝廷的道法聯絡——不但是我們應州,整個天下都起了變化了吧?”
陸明思量了一下,微微點頭,葉青就笑著:“你這樣彙報總督,這下土的變化,明顯就是天庭的旨意,青何人也,能改變大局?”
“為什麼選了我的三國封神演義,這我都不清楚,只有請總督詢問上面了。”葉青就把問題推的一於二淨,嘆著:“天意莫測啊”
陸明聽得不由無語,板了面孔:“你推辭的太過於於淨淨,這近乎兒戲吧,回去我無法向總督交代。”
葉青身子一靠,說:“兒戲?這是事實,下土變化不是我們應州的事,是整個天下的事,這除天庭,誰有這權柄?而且這事已成定局,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現在問我這個有何意義?你還是問問總督想要做什麼?”
說的這樣**裸,陸明直聽得目瞪口呆:“你不會就這麼跟上面說吧?”
“怎麼可能”葉青毫不猶豫否認著,嘿嘿一笑:“陸大人和我也算是故交,總督叫明府你來中轉,不就是有個轉圜餘地麼?怎麼說的婉轉達意,也就麻煩你一下了。”
“別,攤上這事算我倒黴,我陸明還真當不起榜眼公的故交,不過你這樣推的於淨,有什麼底牌?”陸明沒好氣瞪他一眼,心中卻佩服——這推的于于淨淨,才是官場的文章,要是留點餘地,就是留了把柄。
“你這傢伙好運,太平湖雙珠都歸於你,龍君節制一州水府,在天庭體系地位比總督還高半層,會眼見女婿有難不救?”陸明半是感慨,半是試探著說
“哈哈,陸明府,這你就猜錯了,或說猜的不全對,我葉青豈是躲在女子背後的人,真這樣,兩位龍女夫人也看不上我葉青。”
陸明大是瞪眼,難以置信:“你雖是榜眼公,可在這事上出了紕漏的話,除了投奔水府體系,你還有什麼路可走?我知你年少氣盛,但自家夫人有什麼計較,想當年我也曾輕狂一時,還不是……”
回過神來,這就涉及自家事了,笑著住口。
葉青心底暗笑,以自己前世和這家關係,什麼隱秘不知道?
也不揭破,只作了高深莫測樣。
陸明不得要領,只得嘆了口氣:“榜眼公,總督這次雷霆之怒,不是這樣容易消解,你好自為之,我告辭了。”
說著,起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