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喬申臉色凝重的出現在這兒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舒子濬的眉頭皺了起來,讓她老老實實的在車裡待著,匆匆的去找現場的負責人交談去了。
每一分鐘的等待都極為煎熬,待到天快黑時,顧一新總算是從大樓裡出來了。同她一起出來的,還有被劫持的年輕女子,正虛弱的靠在她身上。主動投降的劫匪則是很快被抓捕。
警方很快便撤離,付熾緊繃了一下午的神經總算是得以放鬆,時不時的看著外邊兒等著舒子濬和顧一新回來。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舒子濬才冷著一張臉回來,顧一新卻並沒有一起。
付熾見著他獨自回來不由得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一新呢?”
提起顧一新來,舒子濬一肚子的火氣,上車後繫上安全帶便吩咐跟著回來的司機開車,冷冷的說道:“她回單位加班去離開。”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些疲憊來,冷淡的說:“以後不用再管她,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這話無疑帶了賭氣的成分,付熾默默的沒有吭聲兒,知道兩人肯定又因為什麼起了矛盾,但舒子濬這樣兒她不敢問,車裡一時靜了下來。
過了好會兒,舒子濬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兒。顧一新顯然將他氣得不輕,他揉了揉眉心,又說道:“她就得吃了一大虧才會長記性。”他說著拍了拍付熾的頭,見她的眼眸中帶著擔憂,說道:“不用擔心,她很少,沒有受傷。現在正熱血沸騰的想幹一件大事。”
他說著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顧一新做事兒不長腦子,不知道那男人說了什麼蠱惑的話,她竟然馬上回單位趕稿子發出來。
付熾說在現場看到了喬申,他覺得奇怪,讓人去查了後在半個小時前得到訊息,據說劫持人質的男子幾個月前在恆豐集團下邊兒的一個子公司當保安,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沒上多久的班就被開除。
去年時恆豐曾拿到了一塊地準備建辦公樓,那男子家也在拆遷的範圍內。這次鬧得那麼大,估計不會是丟一份工作那麼簡單。
但他也很清楚,程知遇在京都才剛剛站穩,以他的手段,在拆遷的事兒上絕不可能會出現問題。偏偏顧一新那豬腦子不肯聽他的話,抱著一腔的熱血,連那人同她談了都不肯告訴他,並義正嚴詞的告訴他,誰也別想收買她,她會將自己今天聽到的全報道出來,還弱勢群體一個公道。
他丟下了公司的事兒跑了過來,沒想到在她出來後就得了那麼一句話,他差點兒氣得吐血。
顧一新卻看也沒再看她一眼,上了他們單位的那輛商務車跟隨著同事離開。
舒子濬不由得再次的揉了揉眉心,他能預料得到顧一新會在這事兒上栽一個大跟斗,但他已經不打算再管。以顧一新無法無天的性格,如果不吃上一個大虧,以後不知道會再闖出什麼禍來。
他顯然不想談這話題,付熾本是想問問他是否見到喬申,但見他心事重重的最終還是沒有問。
舒子濬在送她回公寓後就離開,付熾想起出現在那邊的喬申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吃過晚餐後才打起精神來進行康復訓練。
她現在已經比前段時間好了許多,儘管慢,但能拄著柺杖走上一段路了,每次去檢查醫生都說她恢復得很好,進步也很大。
雖然得到了醫生的肯定,但背後付熾付出的努力只有一直跟著她的阿姨知道。幾乎每次康復訓練完,她都是滿身大汗。每挪一步都困難且痛苦,其中的艱辛,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大概是因為身體在漸漸的好起來的緣故,心理醫生那邊的進展也很好,已經給她減輕藥的分量,說如果她的狀態一直保持下去,那麼很快就能停藥。
大概是因為白天發生的事兒,今晚付熾只訓練了往常一半的時間,在阿姨幫她洗澡過後便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來,才剛坐到餐桌前,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看向了阿姨,說道:“能麻煩您去買一份今天的報紙嗎?”
她沒有看報紙的習慣,所以並未訂有報紙。
阿姨雖是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要看報紙,不過很快應了一句是,解下了圍裙放在一旁,匆匆的下樓去買報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