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大身上揹負的大案太多,大抵還輪不到這一件案子上。顧一新搬出了自己記者的身份,但那邊更是以不接受任何採訪為由拒絕了他們。她這些天雖是一直在外邊兒跑,但卻沒有任何進展。失望是在所難免的,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們能等,但那家人卻不能等。他們的經濟本就匱乏,如果不是程知遇資助,他們過得恐怕更加艱難。哪裡有太多的時間去打這持久戰。
她在外邊兒跑沒有進展的事兒程知遇是知道的,他給付熾盛了一碗湯,淡淡的說道:“這種事兒只能慢慢來,急也急不得,會有一定的程式。”
警察那邊現在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已經不知道加了多少班了。黃老大所犯下來的事兒,沒有哪一件不是驚天駭人的大案。一時半刻確實顧不上顧一新他們。
顧一新悻悻的點點頭。
程知遇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他們如果打算留下來,可以去找喬申,他那邊會安排合適的工作。”
他已經看出了顧一新他們的窘境。
顧一新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舉起了面前的水杯來,說道:“程總你果然人帥心善,我先乾為敬了,在這兒鄭重的替他們一家謝謝您。”
她這客氣得就跟應酬似的。
她其實是挺想站起來給程知遇鞠一個躬的,但眼前的飯菜好歹讓她清醒了點兒,好歹程知遇還得叫他嫂子呢。
程知遇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你少在背後罵我就好。”
顧一新摸了摸鼻子,說道:“不敢不敢,我怎麼敢罵您。”
她以前沒少罵他周扒皮,黑心的資本主義。
程知遇也不點破,示意在一旁抿唇笑的付熾喝湯。
今晚的晚餐吃得早,因為程知遇幫忙解決了顧一新擔憂的事兒,她的心情變得極好,找了一部搞笑的電影要同付熾一起看。
付熾很有興致,讓阿姨給他們準備了零嘴兒。
但兩人還沒開始看電影,顧一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稍稍的猶疑了一下之後往外邊兒去了。
她出去沒多時就回來,付熾還沒問她什麼事她就歉疚的說道:“阿熾對不起,我有點兒事得出去一趟,陪不了你看電影了。”
“沒事,沒事,你去吧,有什麼事就打電話。”
顧一新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匆匆的就去開車去了。
外邊兒下著毛毛細雨,顧一新開著車有幾分心浮氣躁。剛才的電話是白榆打來的,他竟然到洛合市來了,她那天雖是說自己出差,但卻沒說自己在哪兒。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到的訊息知道她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