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熾這一覺睡得很沉,程知遇離開時她仍舊睡得很熟,他同阿姨打了招呼,告知阿姨他很快就會回來,便讓司機備車出了門。
付熾一覺睡醒時已經時十二點多了,她第一眼就去看另一側的床,見空蕩蕩的稍稍的怔了一下,隨即起床下了樓。
阿姨已經準備好了午餐,見她下來笑著說道:“您總算起來了,您要是再不起來我就要上去叫您了。今天中午做了您想吃的糖醋里脊。”
她說著就往廚房裡走,付熾跟在她的後邊兒,問道:“程先生出去了嗎?”
通常程知遇要是在家要麼是在書房要麼就是在客廳裡,客廳裡沒有人,而書房那邊的門是關著的,只能說明他出去了。
“是,程先生九點多就出去了,讓我轉告您他一會兒就回來。”阿姨回答。
他昨晚一晚都沒怎麼睡,不知道是為什麼事兒那麼早就出去了。付熾有些納悶,但知道問阿姨她也不知道,於是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她有些口渴,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正打算開始喝,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顧一新打來的,付熾才剛接起來,她在電話那端就急急的開口問道:“阿熾,我看有媒體報道說那位黃老大已經落網了?”
她雖是回了京都,但卻一直都在關注著這事兒。
付熾今早起來還沒看過任何新聞,這會兒聽到顧一新那麼問不由得愣了愣,凌晨才抓到的人,沒想到那麼快媒體就知道了。
她昨天並沒有問過程知遇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兒,只擔心著他是否平安。這會兒說道:“應該是抓到了,我還沒問這事兒。”
她說應該是抓到了這件事就八九不離十了,電話那端的顧一新馬上就說道:“我打算今天就買機票過來,同受害者家屬一起。”
人既然已經抓到了,關於他們的女兒是生是死總要親自從黃老大口中問明白。
付熾應了好,問道:“機票買了嗎?你走時告我一聲,我讓司機去機場接你。”
顧一新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好,那就謝謝阿熾了。我過來就不訂酒店了,住你家裡吧,正好可以陪陪你。懷孕是不是挺無聊的?”
付熾終於找到人倒苦水,說道:“可不挺無聊的,不能出去,也不能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也不能工作,我都快無聊得發黴了。”
顧一新在電話那端吐了吐舌頭,說道:“光想想就挺恐怖的,我寧願工作到死也不願意生孩子。去年我堂姐懷孕,你不知道她老公那誇張,外面的東西一律不準吃,因為不乾淨。辣了不能吃,太上火。每天必須吃阿姨做的營養餐,能淡出個鳥來。我只吃一頓都受不了,何況她每頓都要那麼吃,光想想就挺恐怖。”
她結婚也有幾年了,一直在面對著催生的壓力。但好在她臉皮厚能抗,她是真不想生孩子,光想想以後的人生不再是自己的她就覺得可怕。
當然,有一部分原因,也許是因為她同舒子濬的婚姻是聯姻。而不是因為愛情而結的婚。有時候她自己也會想,如果她嫁的是愛情,也許她會想要一個孩子也說不定。
付熾笑笑,說道:“其實也不是那麼恐怖,我剛開始也挺害怕的,但想到肚子裡有一個小生命心就會不自覺的柔軟下來,好像也沒那麼怕了。”
顧一新唔了一聲,笑著說道:“那是因為程知遇給你安全感,所以你才會什麼都不怕。”
她的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了些落寞,付熾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半開玩笑的說道:“子濬沒有給你安全感嗎?”
她問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顧一新在電話那端久久的沒有說話,隔了會兒後才笑笑,說道:“我們之間是聯姻,和你們不一樣。”
她並不願意談這些事兒,看了看時間後說道:“時間緊,不聊啦。我還要去接他們,等我過來再說吧。”
付熾應了好,掛了電話。
她不知道顧一新過來舒子濬是否知道,想起剛才她落寞的語氣,遲疑了一下還是給舒子濬打了電話。
以前付熾沒結婚時他時不時的都會打電話,但自從她同程知遇結婚後他的電話就少了,大抵是不需要再為她擔心了。
電話過了很久才被接通,舒子濬大概是忙,笑著問道:“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突然想起了。”付熾被他調侃得有些不好意思,問道:“最近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