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的路燈行人飛速的倒退著,程知遇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中十分溫柔,他俯身輕輕的在付熾的額頭上吻了吻,說道:“付熾小姐,你確定你要向我道謝嗎?”
他握住她的手掌微微的緊了緊,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著。
司機雖是全神貫注的開著車,並未往後邊兒看,但付熾在這一刻還是如坐針氈,另一隻手握住了程知遇搗亂的手,說道:“不是不是,順口就說出來了嘛。”
程知遇又俯身在她的額頭上碰了碰,說道:“我已經打電話讓阿姨今晚不用做飯,我們在外面吃了回去,想吃什麼?”
深秋的晚上已經開始冷了起來,路上已經看不到穿著短袖的行人。付熾今兒一整天興致都不高,這會兒也不怎麼提得起精神來,說道:“吃什麼都行。”
程知遇唔了一聲,問道:“去粵菜怎麼樣?有段時間沒吃過了。”
付熾無所謂,點頭應了好。然後看向了窗外來。
她今兒的胃口也遠不如以前,沒吃多少東西,最後程知遇讓服務生打了包。付熾本以為這下要回家裡的,但程知遇卻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也未讓司機開車過來,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著,忽然問道:“要不要去酒吧坐坐?”
付熾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提出去酒吧坐坐,不由得愣了一下,抬頭茫然的看向了他。
程知遇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說道:“不是心情不好嗎?去坐坐吧。”
附近是和熱鬧的商業區,走不了多遠就有一家酒吧。不過才九點多,酒吧裡稍顯冷清,並不熱鬧。
兩人在吧檯前坐下,程知遇要了兩杯酒,推了一杯放到付熾的面前,示意她也喝。
她和他還從未一起到酒吧來喝過酒過,這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付熾摸了摸鼻子,端起了酒杯喝起了酒來。
程總一向都是很受歡迎的,儘管身邊有女伴,還是有女孩兒趨之若鶩,坐下沒多大會兒就有幾撥女孩子過來搭訕要聯絡方式,付熾咂舌於人的大膽,在一旁看戲似的看著程知遇如何處理。
程知遇待人並不客氣,冷冷淡淡的,只一個眼神就能讓人退卻。對於付熾看戲似的的樣兒他也不生氣,被煩得多了索性牽住了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或是時不時的湊頭過去親親她,讓人主動退卻。
同他一起喝酒是一種不一樣的體驗,付熾壓抑了一天的心情好了許多。稍晚些時候人多了起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她頭疼不已,程知遇買單後兩人出了酒吧。
出來時下起了毛毛細雨,司機是早在外邊兒候著的,程知遇攬著付熾上了車。
大概是因為喝過酒的緣故,回去的路上付熾格外的安靜,將頭靠在程知遇的肩上一動不動的。
程知遇握著她的手,問道:“不舒服麼?”
付熾搖搖頭,說:“沒有,就有點兒暈暈的。”
“那先睡會兒,到了我會叫你。”程知遇溫聲說。
付熾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在車上睡了一覺的付熾睡出了一身薄汗來,下車時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被程知遇催著快上樓去。
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上樓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洗澡。大概是在車上睡了一覺的緣故,她現在反倒是完全睡不著了,突然有了興致,讓程知遇給她當模特,她要畫畫。
她喝了酒後不自覺的就多了些嬌憨,程知遇倒是由著她,兩人去了畫室,按照她所說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酒後的付熾雖是有興致,但功力有限,完全畫不出她想要的樣子來,只畫出了程知遇的五分風采,她自己十分不滿意,倒是程知遇直誇畫得很好,要裝裱起來掛在書房裡。
他哄著哄著的突然就變了味兒,將她半壓在了窄小的沙發裡擁吻了起來。付熾迷迷糊糊間已是兵臨城下,她稍稍的有了些理智,阻止程知遇:“阿姨阿姨可能會來,我們回房……”
“我已經鎖上門了。”程知遇的聲音暗啞,又輕輕的在付熾的額頭上吻了吻。
最後書房的燈亮了大半夜,直到付熾精疲力竭,才被程知遇抱著回了房。
付熾一覺睡到了天亮,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的醒來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兒。他昨晚一時興起在書房裡邊兒,兩人並未採取任何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