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很快便調了頭,兩人到酒吧那邊時喬申早就在樓下等著了。見著程知遇的車過來快步的上前,拉開了車門。
見到車中的付熾時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
程知遇很快下了車,讓付熾在車中等著,隨著喬申往酒吧內走去。付熾以為他們會進去很久的,但不到十分鐘竟然就出來了,一起出來的,竟然還有穿著服務生馬甲的顧一新。
她吃了一驚,開啟車門下了車。
顧一新見著她有些兒悻悻的,程知遇的臉上則是沒什麼表情。
付熾想問點兒什麼的,但知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兒,只得將話都嚥了回去。
顧一新並沒有同他們乘一輛車,被安排上了喬申的車。付熾和程知遇則是仍舊坐同一輛車。
顧一新那樣兒一看就知道是闖了禍,車子發動後付熾觀察著程知遇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一新怎麼了?”
程知遇被氣得笑了起來,嘲諷道:“她幹了一件別人都幹不了的蠢事。”
他說到這兒就不肯再說了。付熾只得將自己的好奇都壓了下去。
程知遇這一路的電話都很多,一直在講著電話。待到車子駛進老宅,他下車後便直接往裡走,付熾則是在原地站著等著喬申的車駛進來。
喬申的車很快就駛了進來,顧一新仍是一副悻悻的樣兒,磨磨蹭蹭的上前後叫了一聲阿熾。
喬申也不搭理她,直接往屋子裡去了,就留下她和付熾兩個人站在原地。
她就跟鵪鶉似的樣兒看著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付熾嘆了口氣,問道:“怎麼了?你得罪他們倆了?”
“算是。”顧一新心虛不已,說道:“我做了一件蠢事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事實上不只是蠢,她太高看她自己。喬申他們為了救她才不已放走了那人。如果不是喬申他們出現,她今晚恐怕就會凶多吉少了。
她完全沒料到這場水會那麼深,到現在仍是有些後怕。
付熾已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事兒,但現在顯然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她拍了拍她,說道:“你沒事就好,先進去吧。吃東西了嗎?”
顧一新垂頭喪氣的搖搖頭,兩人走往裡。
程知遇和喬申已經沒在客廳裡,大概是去書房去了。阿姨已經睡下,付熾安排顧一新在客廳裡坐著,在廚房裡給她煮起了小餛飩來。
她煮好小餛飩出來時顧一新正在打電話,大概是舒子濬打來的,她聲音低低的同他爭執著什麼,見付熾出來直接就掛了電話。
她雖是沒吃東西,但卻沒什麼胃口。犯了錯她很不安,吃完餛飩馬上便站了起來,說道:“我去書房那邊看看。”
她說著直接往書房去了,到了門口後鼓足了勇氣敲了敲門。大概已猜到是她,喬申很快過來開了門,只是在見著她時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他們本來是想從黃老大的親信那兒找到一些線索的,這下被她給打亂,想再找那人就不容易了。
顧一新連看也不敢去看喬申,小聲的說道:“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是我幫得上忙的。”像是怕喬申會拒絕,她立即又說道:“我這兒也查到了一點兒東西。”
喬申雖是不覺得她手中能有什麼東西,但看在舒子濬的份兒上也得待她客氣,回頭見程知遇沒有任何指示,讓到了一邊兒讓顧一新進了書房。
如付熾所猜的那般,她來這邊是報著目的過來的。就在前一段時間,他們單位的保潔阿姨在一次暈倒後講述了她為自己女兒討公道最後卻不了了之被逼遠走他鄉的事兒。
她的女兒在七年前在酒吧兼職時被幾個小混混帶走,他們一家報警尋找無果,再次見到女兒時在一棟別墅裡,女兒的肚子已經微微凸起,已懷孕。
而那個讓她女兒懷孕的人,正是洛合市這位臭名昭著的黃老大。他將他們接進別墅見女兒,不是為了讓她見親人,而是用親人威脅她。要她生下孩子。
她沒想到女兒竟然遭受此難,哭得寸斷肝腸,但由於無法反抗報警也無用,也只有接受。打算等女兒生下孩子後再做打算。
但他們卻沒有想到,女兒並沒有能生下孩子。他們忍氣吞聲的再去見女兒時被告知女兒已經不在別墅,但卻哪兒了也沒有人肯告訴他們。
於是他們只能三天兩頭的去別墅那邊鬧,當然,他們的鬧並沒有能見到黃老大,反倒是被打了一頓。最後黃老大底下的一條走狗說了漏嘴,說讓他們要見女兒就去地下見,他們才知道女兒已經遇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