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熾嗯了一聲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晚些時候上了樓去房間裡,她突然伸手抱住了程知遇,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輕輕的說:“以後出門小心點兒,隨時保持電話暢通。”
上次車禍的事兒她到現在仍是心有餘悸,如果不是他命大,他恐怕已經不在了。
程知遇摸了摸她的頭,微笑著應了一聲好。
付熾就那麼默默的將頭埋在他的胸口,雙手將他的腰摟得緊緊的。程知遇任由她抱著,過了許久後不見她鬆開,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問道:“怎麼了?”
付熾搖搖頭,悶悶的說:“沒怎麼。”
她很快鬆開了程知遇,說道:“去洗漱吧。”
付熾的月事要來了,小腹處脹脹的有些不舒服。趁著程知遇去洗澡時她去樓下衝了一杯紅糖水喝下,然後才回到房間裡。
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程知遇伸手一點點慢慢的替她揉著小肚子,不知不覺間出了一身汗來,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入秋後晴朗的天氣越來越少,第二天是陰天。程知遇早上打電話不知道同誰談著什麼,中午便對付熾說:“去開車,我們出去。”
“去哪兒?”付熾疑惑的問道。他還很少會提出要出去。
“程家老宅那邊。”程知遇簡單的回答,“那邊已經修葺的差不多離開,我們過去看看。”
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挺好。
付熾哦了一聲,很快去將車開了出來。同上幾次過來時不一樣,院子外邊兒的牆已煥然一新,院門是虛掩著的,付熾要下車去開門,程知遇讓她摁一下喇叭,很快就有一六十來歲的老爺爺將門開啟來。
他顯然是認識程知遇的,見著兩人下車就打起了招呼來:“先生太太過來了。”並自稱是老趙頭,讓付熾叫他老趙頭就行。
院子裡也同樣是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草木鬱鬱蔥蔥,庭院幽深,曲折的遊廊間有了幾分付熾初次來時的盛況。
兩人幾次來都沒有進屋子中,今兒老趙頭開了門,屋子裡當初搬走時是亂七八糟的一片,稍稍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帶走了,只剩一地狼藉。而現在,一切像是回到了以前一般,甚至看不出這兒曾經的慘淡。
付熾對這兒已經沒了多少記憶,而程知遇則是心緒澎湃,他那時候做好同程家斷絕關係的準備時,從未想過他會以那麼一種方式回來。
他一時就那麼站著,誰都沒有說話,客廳裡安靜極了。但不過只是短短的一兩分鐘,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向付熾介紹起了這屋子裡東西來。
他在這兒生活了幾十年,眼睛雖是看不到,但一切都已銘記於心。
這兒不只是有老趙頭在,還請了阿姨過來。中午時兩人在這邊吃了一頓午餐,這兒大概還少有那麼冷清的時候。
晚些時候程知遇帶著付熾上了樓,在去看他原來住的房間時他突然開口:“阿熾,我們搬過來住好不好?你要是放心不下,就請啞巴姨和瘸子叔一起過來。”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付熾的手,聲音裡帶了些誘哄。
付熾被他逗得笑了起來,掙開了他的手走到了陽臺上,看著樓下鬱鬱蔥蔥的院子,笑著應了一聲好,“這兒比我哪兒寬敞多了,我求之不得。對了,你不是說這兒有畫室還有游泳池嗎?”
“是,我帶你去看。”程知遇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兩人還未參觀完宅子,付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顧一新打來的,付熾剛接起電話她就笑著說道:“小阿熾你在哪兒,我從明天起將會到洛合市正式開始上班。”
付熾聽到她的話吃了一驚,問道:“你過來幹什麼?”
“上班啊,我被調到你們那邊去了。我現在在去機場的路上,唔,不出意外四個小時左右就會到。”
這訊息讓付熾很吃驚,她試圖去理清頭緒,問道:“你是一個人過來還是和子濬一起過來?”
“當然是我一個人過來了,他過來幹什麼?”顧一新撇撇嘴,“怎麼,不想去接我?”
“當然不是,我一會兒就過去,你到了給我打電話就行。”付熾說道。
顧一新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付熾揉了揉額頭,對程知遇說:“顧一新過來了,據說是調過來的,不知道她怎麼會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