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熾趕緊點頭,將這話題帶了過去。
閆思安說自己休息,但坐了不到一小時就被一通電話給叫回了醫院。臨走時不忘將付熾送上計程車,並給舒子濬打了電話。
她喝了酒的,不敢回老宅那邊,去了舒子濬和顧一新的新房住宿。她的心裡忐忑不已,同樣也是想避開程知遇。
很擔心程知遇會將婚紗送去老宅那邊,她第二天惴惴不安的,直到傍晚老宅那邊都未打電話來,她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兒。隔天便買了票,準備返回小城。
在她去機場的途中,接到了喬申的電話,他一如既往的客客氣氣的,說道:“付小姐,程總讓我轉告您,這學期完結後請您辭職回來,否則他不介意親自替您辭職。”稍稍的頓了頓,他解釋了昨天沒有送婚紗的事,“程總前天有事臨時出了差,婚紗您既然抗拒,他不會勉強您。但辭職的事,他不會讓步。”
他現在已算是退而求其次了,在婚紗上讓步,就不會再在她辭職的事兒上讓步。付熾在這一刻很懷疑他突然提起讓她挑選婚紗的真正目的。她也絲毫不懷疑程知遇說的話,她久久的沒有說話,在喬申以為她不會說話時,她才說道:“我知道了。”
不待喬申再說什麼,她就掛了電話。
放假的日子漸近,她在小城住了一年多,早已有了感情,越是離離開的時間越近,越是捨不得。
她下學期不再過來淡淡事兒已經在鄰居們之間傳開,最捨不得她的是聶洋,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問道:“付老師,你還會再回來嗎?”
付熾輕輕的摸著他的頭,說:“我有空就回來看你們。”
她離開的那天天空陰沉沉的,她本是想悄悄的離開的,舒子濬叫人過來接她,車子在天色剛矇矇亮就停在了院子外。
許多東西都帶不走,付熾挑選了重要的寄了回去,書等東西則是都留了下來。她拎著行李箱出了門,就見聶奶奶聶爺爺還有聶洋站在門口。
見著她,聶奶奶上前來,將一個封好的小箱子交給了她,說:“付老師,我知道你們什麼都不缺,但這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請你帶上。你和程先生都是好人,非常謝謝你們。請轉告程先生,我們聶家會一直記得他的大恩大德。”
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知道程知遇的身份。
離別的氣氛總是悲傷,付熾很喜歡小城,當初在小城住下前,她去過很多地方,最後選擇留在了這兒。儘管說以後會回來,但她很清楚,以後她回來的機會將會很少很少,也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她認真的同聶奶奶他們道別,不願意這悲傷的氣氛渲染開,很快便上車離開。
她回來只有舒子濬知道,本以為在機場接她的是他,但下了飛機才發現過來的是喬申。見著付熾就拿過了她手中的行李,客客氣氣的說道:“程總臨時有事,所以讓我過來接您。”
年底正是程知遇最忙的時候,他這時候在到處飛,哪裡空得出時間來特地接她。
付熾點點頭沒有說話。
她被送回了她的公寓,在她回來之前,公寓就已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喬申將她簡單的行李送上了樓。
放下行李後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馬上離開,客客氣氣的說道:“離您住這邊不遠的有所學校在招聘英語老師,程總已經同那邊打過招呼,下週一我過來接您過去面試。下學期開學您就可以直接去那邊上班。這邊已經安排了阿姨過來給您做飯打掃衛生,她會盡量在您不在時過來,您要是不滿意告訴我,我會給您重新安排。”
她今後的生活他都已全安排好,並且由不得她不接受。付熾無話可說,只是點點頭。
喬申說完後未再呆下去,很快便離開。
付熾看著窗明几淨冷清的房間,那麼熟悉,卻又無處不透著陌生。她靜靜的站了會兒,疲憊感油然而生,她往臥室走去,打算洗漱後去小睡一會兒。
開啟衣櫥,才發現裡邊兒掛了許多連吊牌都未剪的新衣服。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買來的。
付熾怔怔的在衣櫥前站了會兒,疲憊的閉了閉眼,往浴室去洗漱去了。
傍晚舒子濬過來,見著付熾有些心虛,說道:“我本來是要去接你的,但程總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你今天回來的訊息,給我打電話說他會讓人過去接你。所以我就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