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熾當即拒絕,“不不,不用那麼麻煩,我不需要人照顧。我先請幾天假,等這陣風頭過去就好了。”
她拒絕得乾淨利落,雖是被無辜的捲進這風波中,但仍是不想同他們扯上任何關係。
喬申也未勉強,說:“那您小心點兒,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他猶疑了一下,接著說道:“付小姐,您最好不要同那些記者有正面交集,有些人不擇手段,即便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也會被渲染成別的意思去譁眾取寵。”
一旦事情發酵起來,要想平復下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只要她躲起來,那些記者找不到她,就會就此作罷。
他們現在已經在查幕後推動這件事的黑手,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回覆。
付熾自是知道他的意思的,說:“我知道,我會盡量不出門,遇到棘手的情況會先同你打電話。”
喬申這下放下了心來,結束通話了電話。
付熾中午在晚些時候就打電話向校長請了假,那些記者在校門口守著已經影響到了學生們的生活,校長自然也已經知道,準了她的假,並委婉的讓她儘快將事情處理好。要是那些記者一直在門口,家長們也肯定會有意見。
付熾再三表示抱歉。
她百無聊賴的在酒店裡呆了一個下午,晚上也是打電話請酒店的工組人員送上來,連面也不敢露。
在這段時間裡,她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新聞。本以為她不露面這事兒會很快的平息下去,但背後竟有神秘人在爆料,像講故事似的繪聲繪色描述著那段過往。當然,有大部分都是在信口開河。
付熾最後索性不再去看。
她已經很久沒有獨自那麼長久無所事事的呆在一個空間,腦子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著,最後她剋制著自己什麼什麼都不去想,閉上了眼睛。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外邊兒漆黑一片。這幾天都陰沉沉的,空中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來,空氣變得又鹹又溼,開著的窗戶中透進了獨屬於海邊兒的腥味兒來。
付熾正睡得迷迷糊糊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陡然之間出現的響聲讓她嚇了一大跳,她以為是隔壁的敲門聲,隔了會兒才發現是自己這邊的。
她不知道這時候會有誰來敲門,也許是酒店的服務生。現在這關頭,她並不敢掉以輕心,起身往門邊後開啟了貓眼往外邊兒看去。
站在外邊兒的人並不是酒店的服務生,而是一身風塵僕僕的程知遇。
付熾完全沒想到他會過來,很快開啟了門。
外邊兒的程知遇身上的衣服溼了些,如往常一般清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後就徑直進了房間。
付熾對他突然出現在這兒有些詫異,關上門後問道:“您怎麼過來了?”
程知遇沒有說話,扯了扯身上的領帶,將身上已經溼了些的大衣脫下丟在了一旁,這才淡淡的問道:“有人知道你住在這兒嗎?”
“沒有。”付熾搖搖頭,倒了一杯溫水給他。
程知遇這下便不再說話了,也沒有去動那杯水。雨夜的房間格外的安靜,只偶爾聽到外邊兒滴滴答答的雨滴打落在窗臺上的聲音。
現在京都那邊應該是正需要他的時候,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在這小城裡。付熾問了他沒回答,也不再問,就那麼沉默的站著。
這樣的安靜讓她有些不適,她很快看了看時間,問道:“您吃過東西了嗎?”
程知遇的臉上露出了倦意來,淡淡的說了句沒有。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手機留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拿著站在窗邊去接電話去了。
付熾不知道他要吃什麼,隨便從酒店的餐廳叫了一份簡餐送上來。
他的電話沒打完就餐就送了上來,程知遇看也未看一眼,仍舊神色凝重的講著電話。直到十來分鐘後才結束了通話。
送上來的簡餐已經快要冷了,他像是並沒有要吃的意思,看向了付熾,淡淡的說道:“收拾東西,跟我走。”
付熾連院子都沒回,兩手空空的就來了這邊,這會兒也沒什麼好收拾的。聽到程知遇的話她怔了怔,問道:“去哪兒?”她說完馬上就說道:“沒人知道我在這邊,學校那邊我也已經請了假,在那些媒體散去之前我會一直在這邊待著。”
程知遇抬腕了看了看時間後掃了她一眼,說道:“你覺得他們會輕易散去嗎?你呆在這邊已經不合適,他們遲早會找過來。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