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熾應了好,掛了電話,略站了會兒後按照原定的計劃,撥打了閆思安的電話,請他下午來家裡吃飯。
閆思安這時候不知道在做什麼,電話那端有些吵,應了一聲好就直接掛了電話。
付熾換了衣服出門去買菜,回來後就在廚房裡忙碌開來。待到一切食材都洗淨切好,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早上舒子濬打的那通電話來。
她有些恍惚,努力的去回想最後一次見宋新成是什麼時候,但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其實還真是挺好笑的,平常沒有人會記得她,一旦她有可利用的地方,就又想起她來了。儘管舒子濬沒有明說,但她也很清楚,宋新成說要見她最後一面,這不過只是一個藉口而已。他連她出車禍都未出現過哪怕一次,這時候生重病了又見她幹什麼?即便是真病重得要死,他放心不下的人,也不會是她。
只是不知道,要見她又是什麼事?
她沒有再去想這事兒,開始煲起了湯來。
下午雖是沒有下雨,但天氣仍舊陰沉沉霧濛濛的。該準備的菜都已準備好,閆思安還沒過來,付熾便換上了衣服戴上了手套,給院子裡她種的小白菜以及蘿蔔香菜等鋤起了草拉。
滿手泥濘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摘下手套將手機拿了出來。本以為電話是閆思安打來的,但卻不是,而是走了之後就未再同她聯絡過的程知遇。
她本是不想接電話的,但手機一直響著,她只得接了起來,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程知遇像是在處理公務,那邊很安靜,只有筆在紙上發出刷刷的響聲。
“在做什麼?”他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的。
“沒做什麼。”付熾一直蹲著身體,這會兒站起來喘氣有些喘不勻。
“沒做什麼是做什麼?”電話那端的程知遇又問道。
很難想象堂堂程總竟然會問出那麼無聊的話,付熾只得回答:“鋤草。”
程知遇唔了一聲,沒再說話。正當付熾要結束通話電話時,他突然又開口問道:“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付熾覺得他還真是無聊透頂,淡淡的說道:“程總忙,不敢打擾。而且我也沒有需要找程總的事。”
“就一點兒也不想我?”程知遇挑眉問道,停下了手中的簽字的動作,起身站到了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邊兒。
付熾沒有回答他的話,說道:“我還有事,程總要是沒事我先掛了。”
她說著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電話還未結束通話,程知遇慢悠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想你了。”
付熾沒有任何猶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程知遇也未再打電話過來。
閆思安過來時她才剛將菜地裡的草鋤完,正在沖洗院子裡的泥土。見他過來,她三下兩下的將最後的一點兒泥土衝乾淨,關了水龍頭摘下了手套,微笑著說道:“過來了,快進來吧。”
閆思安一向都很客氣,並未空手過來,買了一大束鮮花,還買了一些水果。
付熾微微的有些無奈,說道:“怎麼那麼客氣,直接過來就行了。”
閆思安笑笑,將手中的鮮花給她,然後打量起了院子來,說道:“這邊挺別緻清淨的。”
“是,晚上時連汽車的聲音都很少又。這兒天氣宜人,很適合居住。”最重要的是這兒的物價便宜,尤其是海鮮,便宜得不可思議。她以前剛來時沒那麼忙偶爾還同鄰居大嬸們一起去趕海,每天或多或少都有收穫,挺有趣的。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
進了屋子後付熾給閆思安倒了茶,然後去廚房裡忙碌了起來。
閆思安很快喝完了杯中的茶,他倒是一直都是暖男,撩起了袖子到廚房門口,問道:“需要我幫忙嗎?我的廚藝還不錯。”
還真看不出來他會做飯,付熾笑著搖頭,說道:“不用,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一會兒就能吃了。”
閆思安也不堅持,同付熾打了聲招呼後去院子裡去了。
付熾將飯菜一一的擺上桌仍不見他進來,不由得有些疑惑,往外邊兒去找他,才發現他正在打電話,說著醫學上的專業詞彙,像是在討論病人的病情,語氣有些凝重。
她本是打算叫他的,這會兒悄悄的回到了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