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熾不願意去回想以前的事兒,也不知道程知遇會怎麼處理這才的事兒,但這些顯然同她無關,她也同樣幫不上任何忙,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兒安安靜靜的待著,靜待著這事兒過去。
但她也實在想不通,一段陳年的感情,到底有什麼可值得做文章的。她不願意再想下去,同舒子濬說了幾句就匆匆的掛了電話。
獨自在度假區裡待著的時間很無聊,天氣不好,甚至不能出去走走。為了打發消磨時間,她找出了一部最近熱播的韓劇看了起來。
在青春時期,每每看到虐戀情深的電視劇,都會哭得稀里嘩啦的。但現在也許是早已經過了那個年紀,她竟然心如止水。
獨自待著實在太壓抑,晚上時她去了酒店樓下的酒吧。因為客人少的緣故,這兒很安靜,她找了一個角落裡坐著,邊慢慢的喝著酒邊聽起了酒吧的駐唱歌手在臺上唱著煽情的民謠歌曲。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碰過酒精了,喝到微醺便起身結賬離開。
乘了電梯上了樓,回房間她洗漱之後便在床上躺了下來。她完全沒有睡意,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在一旁嗚嗚的震動了起來。
電話是程知遇打來的,他那麼晚打來電話也不知道有什麼事,付熾很快接起了電話來,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卻沒有人說話,只有風呼呼刮過的聲音。
程知遇雖是沒有說話,但付熾卻知道他在。她也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等待著他開口說話。但一直到最後,程知遇都沒有說話,過了四五分鐘之久,他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付熾對於他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有些困惑,但她也沒有再將電話撥回去,將手機放到了一邊兒,繼續發起了呆來。
她在度假區住了一個星期,事情沒有平息下去,但也沒有再發酵起來。那位記者就跟寫小作文似的,每天都會不痛不癢的更上一章。
知道多數內容都是胡謅,付熾起先看也未去看,但大抵是這段時間閒得無聊的緣故,她拿到報紙時開始翻閱了起來。雖是並不真實,但寫稿的人筆力不錯,很會弔人胃口,付熾從看也不看到每天拿到報紙都會先去看一看。
這段時間裡,除了那天晚上程知遇打了那一通一句話也沒有說的電話之外便未再給她打過電話。
她打電話回了小城那邊,因為長時間沒有蹲到她的緣故,那些記者已經散去,沒人再蹲在學校,院子外也沒有人在守著了。
她一心都想著學生們落下的課程,在得知沒人再蹲守後給程知遇打了電話,想詢問一下他自己是否可以回去。但程知遇的電話卻並沒有能打通,提示關機。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她有些吃驚,稍後又撥打了一次,仍是提示關機。
在她的記憶裡,程知遇的手機關機打不通,還是那次他出事時。付熾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撥了喬申的電話。
喬申的電話倒是還能打通,她的心裡稍安,等著他接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在快要自動結束通話時喬申才接了起來。
這短短的幾十秒的時間,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喬申接起了電話來,剛叫了一聲付小姐,付熾就問道:“我剛才打了你們程總的電話,一直是關機。我想問問他小城那邊已經沒有人在蹲守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喬申沉吟了一下,說道:“您稍等,我找朋友問問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付熾應了一聲好,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們程總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
“程總在接受調查,不能與外界聯絡。”喬申回答。
付熾不由得一愣,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幾天前。不光是程總需要接受調查,他身邊的人包括我也都需要接受調查。”喬申的語氣倒是很平靜。
付熾一時無話可說,她是想問點兒什麼的,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喬申也未多說什麼,很快便掛了電話。
她等著喬申打電話過來,但他卻一直都沒有打電話過來。她等到第二天給他打電話過去,才發現他的手機也關機了。
付熾的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安,她起身衝了一杯咖啡喝下,強自鎮定下來。猶豫了許久,她到底還是給舒子濬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