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又被人拉住舒子濬本是要甩開的,聽到付熾的聲音停下了手來。鬆開了舒子肖的衣領,冷冷的說:“你給我滾,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
兩人是堂兄弟,老爺子這才過世沒多久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架,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旁邊兒的人雖是在勸架拉架,但看好戲的成分居多。
不過舒子肖顯然不在乎,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行,堂哥你說了算,你讓我滾我就滾。”
他說著撐著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伸手就去扯一旁穿著一襲白裙的女孩子。付熾這才注意到她,她滿臉的淚水,無措的站在一旁。被舒子肖那麼一扯也只麻木的跟著他走。
舒子濬冷冷的看向了舒子肖,說:“你是還想捱揍嗎?”
舒子肖笑了起來,說:“人是我帶來的,我難道不能帶走嗎?”他的語氣中帶著挑釁。
再那麼鬧下去看笑話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閆思安站了出來,微微笑著說道:“齊小姐,我送你回去。”
他的此舉無疑替舒子濬解了圍,舒子肖想罵人,卻又不得不顧及幾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齊悅低頭隨著閆思安離開。
他沒了籌碼,不敢再惹舒子濬,只得悻悻的離開。
本是打算留下來住的,但發生了這事兒舒子濬顯然也沒了心思。很快便驅車離開了酒店。
他雖是狠狠的揍了舒子肖一頓,但自己也受了傷,手背處不知道怎的劃破了一塊皮,嘴角也有些血跡,這會兒已經腫了起來。在酒店時付熾只替他做了簡單的處理。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付熾只要想到不久後這事兒就會傳到她大舅舅的耳中,不由得替舒子濬擔憂了起來。輕則一頓責罵,重則是要受皮肉之苦。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你也太過沖動,什麼時候揍他不行?”偏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舒子濬被她給逗笑了起來,他滿不在乎的揉了揉付熾的頭髮,說道:“是是是,是我考慮不周,下次再揍他一定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套個麻袋。”
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付熾無奈的看向了他,問道:“大舅舅哪兒你想好怎麼交代了沒有?”
提起他父親來,舒子濬有些兒悻悻的,閉上嘴不再吭聲兒。他的眼中沉沉的一片,他自然知道舒子肖今天是在故意的激怒他。但如果事情再重來一次,他仍舊會毫不猶豫的揍他。
他眼中的陰沉一閃而過,苦著一張臉看向了付熾,可憐巴巴的說道:“小阿熾你一定要幫我說說好話,我爸最聽你的話了。”
付熾看了他一眼,說:“你這是在哄我還是哄你自己?”
舒子濬笑嘻嘻的,說:“沒有哄你也沒有哄我自己,只要你替我證明是舒子肖先挑釁的,我爸頂多只是訓斥我一頓。不然指不定又將我發配到哪兒去。”
話雖是那麼說,但卻並不見他有多擔心。
付熾看向了他,猶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女孩子……”
舒子濬沉默了一下,苦笑了一聲,說:“她是我前女友,不過早已經分手。舒子肖故意將她帶過來,就是故意的在激怒我。”
因為遺產分配的事兒,不滿的不只是一個舒子肖。他特地找了齊悅,不見得是喜歡她,而是在故意的利用她來膈應他。
他並沒有細說下去的打算,正好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後接了起來,叫了一聲思安。
電話那端的閆思安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向他道了謝,說了現在已經出來。
他很快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對付熾說:“思安說在前面等著我們。”稍稍的頓了頓,他笑著問道:“你對他的印象怎麼樣?”
付熾多少有些無奈,說道:“你別那麼閒好嗎?”
“我怎麼閒了。思安人挺好的,你要不喜歡就當作朋友相處。要是我不在也有人帶你去玩玩。阿熾,你的朋友太少,一個人太孤獨。”
他又要開始他的碎碎念,付熾趕緊的舉起手來投降。
閆思安的車就停在前邊兒的岔路口處,舒子濬將和靠邊停下,開啟車門下了車。
付熾原本以為齊悅還在他的車中的,但卻沒有。他已經安排了人送她離開。
舒子濬不由得舒了口氣兒,再次的向他道了謝。
“不用客氣。”閆思安說了一句,看了看旁邊兒的付熾一眼,說道:“我問過幾句,今天齊悅過來應該是被舒子肖強迫的。他一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後最好注意點兒,我感覺他可能還會做出什麼你們意想不到的事兒來。”
舒子濬的臉色漸漸的變得凝重了起來,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