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付熾請客,最後卻變成了閆思安買單。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餐廳,閆思安看了看時間,微笑著問道:“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的車在公司,我自己開車回去。”付熾回答,又客客氣氣的說:“閆醫生,今天非常感謝您。”
閆思安笑了起來,抬腕看了看時間,說:“都是朋友,別那麼客氣。”稍稍的頓了頓,他微微笑著接著說道:“我有喜歡的人,並且在不久後就遠赴國外進修。子濬介紹我們認識,只是怕你太孤單,應該也還信得過我的人品,所以才讓我陪陪你。”
付熾沒想到竟然鬧出了那麼一大烏龍,不由得紅了臉。但她也著著實實的輕鬆了不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再次的向他道謝:“謝謝閆醫生。”
“以後叫我思安就行,閆醫生這個稱呼只適合陌生人,不適合朋友。”閆思安幽默的說,“上車吧,我送你去你公司開車。”
付熾這下沒有再拒絕,隨著他上了車。
在停車場同閆思安告別之後她就開車回了公寓,回去見時間還不算晚,她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沈與為打電話,解釋了一番後請他將沈回的所有病歷都發過來。
沈與為應了下來,看著付熾如此積極的為沈回奔波他的心裡生起了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來,“阿熾,我替沈回謝謝你。”
付熾同他雖是聯絡得少,但她時不時的給護工發資料,說著查來的對沈回的病情有用的方法的事兒他都知道。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
付熾的心裡同樣滋味雜陳,輕輕的說:“沈伯伯你客氣了,比起你們,我這算不上什麼,我能為沈回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她曾打算回去照顧沈回,但現在有宋明珠在,再加上袁韻微對她的敵意,她顯然是回去不了了。
“不不不,阿熾你已經做得夠多了。是沈伯伯對不起你。”他確實對不起她,甚至無法去阻止袁韻微讓宋明珠照顧沈回。這話題再說下去只會讓氣氛變得凝重,他很快便轉移開了話題,問起了付熾在京都的生活來。
以前他尚能處處關心照顧她,而現在,他似乎已幫不上她什麼了,能做的也只是打打電話問問。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付熾叮囑他要保重身體後才掛了電話。
她去洗澡出來便收到了沈與為發過來的沈回的病歷,她沒有耽擱,立即就給閆思安發了過去。
閆思安也已經到家,很快便回覆了收到。
付熾仍是無法睡著,想起了閆思安問舒子濬有沒有捱揍的事兒,遲疑了一下給他打了電話。
舒子濬很快就接起了電話來,詢問付熾有什麼事,並問她今天同閆思安吃飯是否愉快。
想起鬧的大烏龍付熾不由得呻吟了一聲,問道:“你怎麼都不說清楚?簡直是丟臉丟到天邊了。人大概會以為我是自戀狂。”
舒子濬笑了起來,說道:“有什麼好丟臉的,思安人不錯,不會笑你的。”
付熾沒搭理他,進入了正題,問道:“你這兩天回老宅那邊了嗎?”
“沒有,我在外地。”
“那大舅舅給你打電話了嗎?”付熾問道。
“打了,我爸是順風耳。”舒子濬笑嘻嘻的說:“不過我提前給自己安排了出差,要半個來月才會回去,等回去他的氣應該也消得差不多了。到時候頂多就被訓斥一頓。”
他溜得可真是夠快的,付熾放下了心來。剛要準備結束通話電話讓他早點兒休息,舒子濬就開口說道:“阿熾,舒子肖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不知道還會搞些什麼小動作,你小心點兒。”
會搞小動作的不只是舒子肖一個,但現在老爺子才剛過世,馬上就將臉撕破未免讓人詬病。他已經被他父親訓斥了一頓,讓他別再大庭廣眾之下再鬧出事兒來。
雖是有著一半的血脈,但因為母親和妹妹的緣故,舒裕彥從未將舒平波等當成是兄弟。他很清楚,他有足夠的能力,而且在年紀比舒平波長,佔了許多便宜。否則,今天還不知道是鹿死誰手。
付熾點點頭應了一聲好,說:“不用擔心我,我和他們不在同一圈子,他們找不到我什麼麻煩。你早點兒休息,晚安。”
閆思安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給她打了電話,告知他的師兄明天會到鄰市開會,但隔天就會返回T市。他詢問付熾是否有時間過去同他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