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微笑的弧度無可挑剔,程知遇的臉色半點兒也不變。他也從未避諱過許菀禕的存在,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沒有回答付熾的問話,淡淡的說:“如果你是想借此來激怒我,這手段未免太幼稚。”
付熾的目的沒有達到,有些悻悻的,說:“我吃喝都是程總的,就連工作也得靠著程總,哪裡敢激怒您,您高看我了。”
她說著便起身,說:“不早了,我要睡了,程總自便。”
她說著伸手關了燈,上了床。
程知遇沒有動,重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在黑暗中慢慢的喝起了酒來。
付熾最開始只是想逼迫程知遇離開,但他一直不走她也無可奈何。有他在她完全睡不著,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
心裡湧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酸澀來,在以前的某一段時光,她曾恨不得時時刻刻的都呆在一起。但從幾時起,他們單獨的呆在同一個空間裡也是一種折磨了?
她不願意去想,閉上了眼睛,就那麼靜靜的躺著。
程知遇離開時已經是凌晨了,在門被輕輕關上後付熾睜開了眼睛來,木然的看著透著微光的窗戶。
她第二天很早就起來了,但並不想見到程知遇,於是就在床上一直躺著。
九點多時阿姨過來敲響了房間的門,恭恭敬敬的問道:“付小姐您起床了嗎?需要我把早餐給您送上來嗎?”
付熾當然不會讓人將早餐送上來,說了句我馬上下去後起了床。
雖是有人收拾了她的行李,但卻並沒有送到房間裡來。但這邊的衣櫃裡卻是掛滿了衣服,都是按照她尺寸準備的,有些連吊牌也沒有摘。
她找了衣服換上,下了樓。
本以為程知遇在的,但卻沒有。餐桌上只擺了她一個人的碗筷,阿姨在一旁站著。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阿姨開口說道:“早餐只准備了您一個人的,程先生一早就出差了。”
程知遇不在她緊繃著的神經下意識的就要鬆懈幾分,點點頭後坐下來吃起了早餐來。她在這邊完全是無所事事,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點兒什麼。於是拿著遙控器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
阿姨一直在廚房裡忙,待到忙完出來後見她看著電視發呆,試探著問道:“付小姐,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付熾下意識的就搖頭,擠出了笑容來,說道:“不用管我。”
她沒有再看電視,放下了遙控器後上了樓。
程知遇比她想象的要忙很多,接下來的時間裡都只有她和阿姨在,並不見她的身影。付熾在週一時便準備去上班,她本是打算自己乘地鐵過去的,但換好衣服下來喬申竟然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見著她客客氣氣的說道:“付小姐,程總讓我送您去上班。以後也由我接您下班。”
付熾的身體微微的僵了僵,她知道自己的反對沒有用,索性保持了沉默,只是點點頭。
知道她不想引起人的注意,喬申的車停在了她公司隔壁的大廈,她走路幾分鐘便能走過去。
她向他道了謝,開啟車門下了車。喬申竟也下了車,說道:“我晚上也在這邊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