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以為她是來這邊凍感冒的。
付熾並未解釋什麼,仍是客客氣氣的道謝。
程知遇靜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有他在付熾完全吃不下去早餐,他像是也看出來了,略坐了片刻之後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雖是知道付熾並不希望再見他,但他還是說道:“如果有事給我或是喬申打電話都行。”
他說著不待付熾再道謝,就大步的離去。留下已經沒有藉口的付熾對著面前的早餐。
中午沈回打來電話,得知付熾在出差很是生氣,惱怒的說:“為了上班你連身體都不顧了嗎?明明還在生病,為什麼不向領導請假,反而又去出差?”
付熾這下只能解釋說忙。
但沈回卻並不接受這解釋,板著臉說道:“你們公司缺了你就不能轉了嗎?需要你生著病也連軸轉?”
付熾這下便說自己的感冒其實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讓他不必擔心。
沈回沒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後掛了電話。
付熾本是想再給他打過去的,但有同事電話過來,她只得先接了電話。
經過了三天的洽談,今天終於簽下了合同來。一行人都鬆了口氣兒,付熾的聲音已啞得厲害,劉副總未讓她再陪著應酬,特批她早點兒回酒店去休息。
付熾自是求之不得,向他道謝後打車先回了酒店。這幾天的神經一直高度緊繃著,她實在不想動,回到酒店後便先睡了一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敲門聲給吵醒。她拿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多,應酬的同事應該不會那麼早回來。不知道敲門的會是誰。
她在鍥而不捨的敲門聲中爬了起來,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去開門。
開啟門,外邊兒站著的竟然是風塵僕僕的沈回。
付熾見著他嚇了一大跳,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沈回的手中拎著一布袋子,直接便往房間裡走,說:“我實在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
付熾無奈,說:“就一小感冒而已,你竟然那麼遠的放下工作飛過來,太小題大做了。”
她並不贊同他的這種行為。
而且她明天一早就會回京都了,他過來幹什麼?
沈回笑笑,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將布袋子開啟,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裡面的保溫桶來,說:“我請阿姨煲的湯,現在還熱著,快來嚐嚐,你以前只要喝一碗發一身汗感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