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還沒睡多久,付熾也趕緊的跟著出去,說:“我送你過去吧。”
現在已經晚了,她來回跑著麻煩,沈回沒讓,說:“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不早了,你也早點兒休息。”
他說著已到了外邊兒,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付熾沒堅持,但也放不下心來,叮囑道:“那你到了給我發個資訊。”
沈回笑笑,應了一聲好,很快便發動車子駛離。
付熾看著車子遠去,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這才回到了屋子裡。
老太太的身體時好時壞,雖是訂好了票,但沈回暫時已不能再離開,於是退了票。付熾則按時返回了京都。她留下也幫不了任何忙。
沈回後來雖是未提起,但她也知道程知遇已經回了洛合。只是他未來過老宅,她也未給他打電話。她在心裡輕輕的對自己說,就這樣就好,這已是最好的結局。
她早已明白,追根究底有時候並沒有任何意義。何不留下一兩分的美好。
付熾回京都並沒有告訴任何人,直到舒子濬打電話過來她才告訴他她已經回來。舒子濬責怪她為什麼不告訴他一聲,下午時便過來,接了她去龍庭那邊的別墅吃飯。
因為她不是在這邊過的年,舒裕彥特地的囑咐阿姨像過年一樣做了一大桌子菜,當是晚來的團年飯。
晚上吃完飯時已經晚了,付熾在這邊是有房間的,但她卻不肯留下來,舒子濬只得將她送回學校。
晚上時喝了幾杯紅酒,付熾的頭有些暈暈的,上車後就一直側頭看著外邊兒。洛合還很冷,但京都的天氣已經暖和了起來,晚上的風也有了幾分春日裡的暖意。
一路上她和舒子濬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只是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待到到了學校,舒子濬停車後才看向了她,開口問道:“阿熾,你是不是有心事?”
他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帶著試探。
今天白天時沈迴心情低落的給她打來電話,說老太太已經不行了,全身器官都已感染,短短的幾天內就已經下了十幾次病危通知,醫生已經委婉的讓家屬準備後事了。
付熾搖搖頭,擠出了笑容來,說:“沒事。”她打起了精神來,“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自己進去就行。”
舒子濬點點頭,憂心忡忡的看著她進了校園,這才開車返回。
付熾沒有在校園裡停留,直接回了宿舍。舍友已經回來,給她帶了特產,說著過年時的趣事,冷清的宿舍變得熱鬧了起來。
她打起精神來同人交談了會兒,去洗了澡後在床上躺了下來。她是想給沈回發資訊的,但握著手機好會兒,最終還是又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