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瘸子叔在外邊兒陪著舒子濬,她沒有在外面陪著,到廚房裡幫著忙盛菜盛飯。很快就將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擺上了餐桌。
同對程知遇沈回一樣,啞巴姨對舒子濬十分熱情,但付熾卻從熱情裡看出了些小心翼翼和恭敬來,她好像有些怕舒子濬。
不,確切的來說,她應該是怕那個同舒子濬長得像的人。
付熾存了滿腹的疑惑,卻都一一的壓了下去。
舒子濬客氣而有禮貌,同瘸子叔喝了兩杯酒,並預祝他們新年快樂。他十分暖心,見啞巴姨忙前忙後,讓她什麼都不用管,他和付熾是朋友,讓他們待他不必太客氣。
啞巴姨並沒有因為他的客氣和親和變得隨便起來,仍舊是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和瘸子叔幾十年的夫妻,瘸子叔怎麼會看不出她的不對勁來,他不再像同程知遇一樣放得開,變得有幾分拘謹。
舒子濬的機票是明天一大早的,他並不急著離開,吃過飯後又喝了一杯茶,這才告辭離開。
他的車是停在巷口的,付熾送了他過去。天空中雖然沒有再下雨,但溫度仍然很低。因為啞巴姨對他的態度,付熾有些心不在焉的,想問他點兒什麼的,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打起了精神來同他告別。
舒子濬很快便離開,付熾沒有停留,立即便返回。
她回去時啞巴姨和瘸子叔竟然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啞巴姨一臉的急色,見著付熾便拉著她往院子裡,比著手勢問她同舒子濬是怎麼認識的。
付熾意識到事情絕不是舒子濬像她的故人那麼簡單,她沒有隱瞞,將是在工作上認識舒子濬的事兒說了。
啞巴姨聽到後明顯的鬆了口氣兒,臉上緊張的神色稍稍放鬆了些。
付熾看著她,猶疑了一下,問道:“他同您那位故人有關係嗎?”
如果不是因為工作認識,她同舒子濬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更不能去想象,一直呆在這小院裡,就連遠門也沒出過的啞巴姨竟然可能同舒子濬的長輩認識。這完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兒。
啞巴姨搖搖頭,比著手勢說:“沒有,只是長得像而已。”
她顯然是不想告訴付熾真話,如果僅僅只是因為相像,她怎麼可能會那麼緊張?
她說著又比起了手勢來,說付熾忙了一天了,讓她回去休息,廚房明天再收拾。
她心不在焉的,比完手勢便轉身匆匆的回了隔壁的小院裡去了。倒是瘸子叔像平常一樣,叮囑付熾關好門窗,注意安全。
付熾同瘸子叔道了別,進了院子關了門。今天的啞巴姨顯然非常不對勁,付熾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她那樣兒,是同舒子濬的長輩有什麼恩怨嗎?
付熾胡思亂想著,她完全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沒有再去想,打算明天從瘸子叔那兒探探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