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積攢了足夠功勳的人,想主動申請返回家鄉的,站到那邊去。
第二,剩下的人需要繼續在北美大陸服役,一直到退役年限才可以回返家鄉。
作為補償,你們的編制不再是懲戒營,而是突擊營,作戰仍然有風險,但你們不用再承擔罪兵的身份,而且軍官將會從你們中根據功勳提拔。
今後進行戰爭任務的時候,你們可以獲得正常部隊的待遇。”
阿列克謝看著面前面色嚴肅的帝國近衛軍軍官,腦海裡快速轉著各種思緒。
同時,冷靜的觀察四周的環境。
過來負責接管他們的帝國近衛軍官兵,只有一個班的規模,但懲戒營剩餘官兵的武器都被臨時收繳,想要反抗是絕不可能的……
讓阿列克謝感到警惕的是,他們並不是回返軍營後被解除武裝選擇未來,而是在華盛頓市區內!
即便華盛頓市區內的戰鬥已經差不多結束,守衛華盛頓的美利堅偽軍成建制崩潰,再也找不到像樣的抵抗力量。
但這夥拿著上級手令,突然將他們堵住集結起來的帝國近衛軍行為,做法仍然不符合正常的流程。
當然,對方帝國近衛軍的身份足以彌補這種‘過錯’,帝國近衛軍在尋常部隊中,就是天然的憲兵隊,具備無限制的戰場執行權。
然而,對身經百戰的阿列克謝而言,在戰區突然宣佈決定,還有一個很方便的地方。
可以私下裡處決那些違反紀律的人,不會被太多人知曉!
此時,周圍只有帝國近衛軍士兵,其他友軍士兵連個影子都看不到,阿列克謝這些懲戒營中倖存下來的人,更像是在被‘私自處理’。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帝國近衛軍士兵,現在把他們都兔兔了,只需要寫一份報告上去,就不會有人追究!
這就是阿列克謝內心緊繃的原因!
再聯想之前懲戒營被當作炮灰消耗的戰鬥,阿列克謝內心中不可遏制的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選擇第一條路的,恐怕最後都會變成失蹤人口……”
阿列克謝昂首挺胸,腳步不動,滿臉嚴肅的矗立在原地,向面前的帝國近衛軍軍官宣示,他選擇第二條路,要繼續在北美大陸上為歐羅巴帝國的偉業拋頭顱灑熱血!
這是阿列克謝認定最安全的選擇。
對面的帝國近衛軍沒有在解除他們武器裝備後開槍屠殺懲戒營,說明上面的大佬們還認為懲戒營這幫殘兵有剩餘價值可以壓榨。
只不過華盛頓戰役之前,上級已經下達過命令,打贏華盛頓戰役懲戒營就可以擺脫罪兵的身份,重獲自由!
現在華盛頓戰役勝負已分,甚至連成建制的戰鬥都結束,這幫帝國近衛軍恰在這種時刻冒出來,把懲戒營的兵都集結起來……
這一切巧合對於早已知曉北美遠征軍黑暗內幕的阿列克謝而言,就是一次生死之間的選擇!
阿列克謝從來沒想過對抗上級,甚至連當逃兵的念頭都不敢有,生怕自己遠在故鄉的家人會遭到清算。
既然無法反抗,還想要保住性命,除了讓自己顯得更有用之外,還能怎麼做?
所謂的突擊營編制,在阿列克謝眼裡,不過是換了一身皮,政治層面上更好聽的編制罷了。
如果懲戒營的官兵真的能重獲自由,按照流程應該是迴歸到原本的建制中,就算原本的建制出現意外消失或取締,也應該被拉入補充營中,然後填補給那些戰損嚴重的部隊。
像是這種簡單粗暴的將懲戒營殘兵重新改個建制,明顯是不想讓懲戒營的殘兵跟其他部隊有瓜葛。
而突擊營的編制名號,聽起來就知道是充當馬前卒的!
光說改編不說待遇,這對於老兵是十分不公平的,換做正常的部隊,肯定會有老兵集體投訴。
對面的軍官既然敢這麼做,已經說明很多問題……
無非就是激怒懲戒營的殘兵,讓他們主動選擇回家。
以及繼續把新成立的突擊營,當作原本的懲戒營使用!
懲戒營中的殘兵,大部分人已經知曉他們是被當作棄子炮灰使用,即便原本不知道的,在阿列克謝這種人的嘮叨下,也應該明白自己朝不保夕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