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十分樂意分享一塊李維身上的血肉,那一定很美妙。
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
“只可惜,我們只能在這裡妄想。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暴君李維沒有他的軍隊支撐,我們甚至都無法聽到‘李維’這個名字,更何談憎恨呢?
果然,這個世界上,只有邪惡才能被世人所銘記。
就好像我的祖先斯巴達人那樣。
即便現在斯巴達城邦早已化為塵埃,但銘記斯巴達人恐怖的人在希臘半島比比皆是,並以此為戒。
人們總是能記住暴戾的征服者,卻很難記住仁慈的君主。
只因為仁慈的君主沒有開疆擴土,或者打出足以讓世人銘記的史詩般勝利。”
“很正常,我小時候就對那些征服者的故事感興趣,而不會對仁義之君的名字多瞅一眼。
主要是,仁義之君的事蹟太過枯燥乏味。
我不知道原因,就是這麼覺得。
或許,這就是我們人類的共性吧。”
“士兵,你在那裡做什麼?!”
一道渾厚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一名軍官帶著四名護衛虎視眈眈的走向亞托克斯。
他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潘森,那眼神給潘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為這道目光讓潘森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成為一具屍體。
不錯,對方就是用看待屍體的目光掃了一眼潘森,哪怕潘森的胸口還在起伏,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
“士兵,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將在這裡把你當做逃兵處決!”
那名軍官目光逼視著亞托克斯,身後的護衛則拔出了長劍。
這真是一幅具備現實主義諷刺意味的畫面,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一名軍官帶著手持長劍計程車兵,審訊一名沒有踏入絞肉場計程車兵!
亞托克斯站起身來,沒有回答那名軍官的問題,而是看向他身後的四名衛兵。
“大家都是希臘人,也明白暴君李維對我們做過什麼!
難道你們就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不把我們當人看,一步一步將我們逼向死亡的異族帝王麼?
甚至不惜將劍鋒對準自己的同胞!”
那名軍官聽到後,跟後面的衛兵對視一眼,同時發出嘲諷的笑容:“我們是聽從希臘共和國的總統亞里士多德的命令,你一個卑微計程車兵,覺得自己很有演講天賦麼?
抱歉,你因為你剛才那段話,將會接受戰場逃兵的審判。
衛兵,殺了他!”
亞托克斯似乎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他背在後面的一隻手突然伸出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出現在那名軍官眼前,緊接著噴射出的火焰在他的瞳孔深處無限放大!
砰的一聲槍響,在炮火不斷的戰場上連身處幾十米之外的人的注意力都無法引來。
但足以將這名效忠亞里士多德的軍官腦門開出一個血洞。
正要衝上去的四名衛兵腳步一頓,看著自家長官壯碩的身體轟然倒地。
火器的發明,讓人類的個體差異在戰場上無限縮小。
原本高大壯碩計程車兵,在戰場上足以輕鬆碾壓矮小瘦弱的對手,但有了火槍後,子彈面前人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