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什麼叫快了快了?你可是在外頭幹了什麼?還是有了相好的?不然為何這麼說?”江忘憂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難不成,妹妹與人私定終身了?
也可不行。
要是讓家裡人知道,這年,有的鬧了,可別想安生了。
畢竟是親妹妹,江忘憂顯然要比江福寶更加擔憂此事。
“什麼那什麼,大姐,你想說什麼啊,我可什麼都沒幹。”江歡愉趕緊搖頭。
生怕親姐多想。
“那你說快了是什麼意思?”江福寶也緊跟著問道。
“哦,我與一人看對眼了,準備過完年,跟奶奶和娘提一嘴,讓他上門,給奶奶和娘看看,幫我把把關,要是過得去,就定下唄。”江歡愉說起自己的親事,就像在說下一頓吃什麼一樣簡單。
把江忘憂氣的差點拍桌子。
她彎彎的柳葉眉豎起來,眼神再沒一點溫柔。
“胡鬧,雖說咱們家對親事管的沒有那麼嚴,可以讓你們自尋另一半,但你也不能這般草率啊,什麼叫看對眼就帶回來看看,認識多久了?哪裡人士?家裡有幾口人?他多大?幹什麼的?你問清楚了嗎?”
江忘憂頭髮也不梳了,拽起江歡愉厲聲問道。
她還是第一次發火,把江歡愉嚇得,脖子都縮起來了。
“大姐,你別激動啊,你坐下來聽我慢慢說,其實我也沒想好,主要他長得不錯,對我吧,也還行,反正不差,我就想著,我也遇不到什麼合適的,不如就他了,我挺想生個女兒呢。
不成親怎麼生,雖然原先我不喜歡成親,可我現在想法變了,我覺得吧,成親也挺好的,幾個哥哥過得都很好啊,還有大姐你,你看看你,多幸福啊,我也想像你們一樣,成親也沒有那麼嚇人。”
孔明學是如何對她大姐的,江歡愉都看在眼裡。
說完,她把親姐按回到椅子上,然後示意丫鬟繼續梳頭,然後她喝了口水,壓下緊張的心情,繼續道:“他叫張之鑑,不是城外張家村的,是隔壁雲幽縣的,家裡只有一個寡母,沒有兄弟姐妹,與我差不多大。
先前我去雲幽辦事,遇到歹人,還是他救得我,雖然我也不需要他救,但是他以為我是弱女子,算他好心吧,反正那些人被他趕跑了,後來他到連山鎮探親,在路上遇到我,我為了報答他,就請他吃了一頓飯,結果他偷摸把賬結了......”
江歡愉仔仔細細說著她與這人是如何認識的。
還把這男子的家庭和戶籍也說的清清楚楚。
甚至連身高和喜好什麼以及平日的穿著也都說了。
江福寶皺起眉毛,覺得此人絕對不簡單。
怎麼就那麼湊巧。
哦,剛好碰到歹人,又剛好被他救了,還恰好在路上遇到他,答應吃飯卻付了錢,這是還想有下次相處的機會,難不成是一見鍾情?
那也太濫情了。
江福寶從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見一面就愛上了,不就是看臉嗎。
不過她沒把這話說出口。
三姐正是上頭的時候,一切都要等那男的上門,再做定奪。
說不定是她想錯了。
就是這麼恰巧。
江福寶默不作聲,任由大姐在一旁說話。
“小姐,奴婢已經梳完了,您瞧瞧,可滿意呀?要不要再插一支珠花?”就在這時,雪浣拿來一面銅鏡,讓江福寶照著,又從首飾盒裡拿出一支銀色的珠花,在江福寶頭上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