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繼祖總算鬆了口氣。
有了孃的話。
他算是逃過一劫了。
回到自己的屋前,他卻發現房門敞開著。
“巧兒?怎的不關門,小心蚊子全飛進去了,把咱兒子吵得睡不安穩。”
他邊說,邊走進去。
裡頭沒點油燈。
暗的看不清。
白繼祖只能找到油燈,拿起旁邊的火摺子點上。
屋裡瞬間亮堂起來。
可裡頭哪有人。
別說他媳婦了,就是他兒子也不見了。
不光如此。
屋裡的櫃子也是開啟的,裡頭的衣服少了大半。
而消失的錢巧兒,此時已經揹著兒子,拿著包裹坐上租來的馬車,出了城。
她家在柏水鎮。
可是,這次離開,她不打算回孃家。
孃家人靠不住,她就算回去,也會被爹孃和幾個弟弟送回來的。
想到記憶裡的那個人,她毅然決然的讓馬伕往潁南府趕。
至於和離,她知道白家不會放她走的,她也捨不得兒子。
既然這樣,她乾脆帶著兒子逃跑。
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
不知道事情真相的白繼祖,還以為錢巧兒賭氣帶著兒子回了孃家。
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導致他做了一個不好的夢。
另一邊的江福寶,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醒來時,朝霞都出來了。
今早,吃的依舊是稠稠的白粥,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白粥,竟然有著一絲甜味。
卻不是白糖那膩人的味道。
估計是山泉水煮出來的。
也怪不得鳳凰愛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