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矢弩箭石彈火彈都是前奏,哪怕是突厥人使用衝車去撞擊城門,亦無效果。最終還是迴歸了經常見識的攻城方式:無腦爬牆。當然還有個更形象的術語叫“蟻附”。
扛起梯子來,大家依次爬上去,空中望下去,就象一隻只螞蟻,蟻附兩字形象無比。
城上當然不會放任大螞蟻們爬上來,等他們上到一半時,城頭的檑石木炮瓶灰金汁雨點般地打將下來,一下子把大片的螞蟻給砸落!
再爬,再砸,伴隨著雙方的投石車攻擊和弓箭來往,慘叫聲、弓弦聲,石頭火彈的迸擊聲,圍繞著豐州城,喧鬧無比。
遠處觀戰的阿史那骨篤祿、阿史那默啜等貴酋的臉色臭臭的。
無它,突厥人的攻城表現拙劣。
他們不懂得配合,本來當城頭火力揮到最大,將螞蟻們統統打下來時,突厥人應該即時箭枝覆蓋城頭,予以唐軍最大的殺傷,以掩護已軍的到來。
然而他們的動作總是慢上一拍,要不射早了,要不射晚了,唐軍從容地閃避,打擊他們。
甚至貴酋們見到了一名突厥人好不容易從爬到城頭,剛剛直起身,一箭把他射落下城。
從他背後射來的箭!
他們的爬梯度遠慢過上馬度,爬得慢,在城下擠成一團,結果牆頭上的什麼亂七八槽的東西丟下來,怎麼丟都怎麼有。
突厥人慘叫著、被燒得焦頭爛額,砸得頭破血流!
唐軍的三稜箭頭落在他們身上,重則當場斃命,輕著給放血,血流不止,他們的醫護能力奇差,就算抬回去,也有得受唐軍優良傳統:箭頭沾過糞!
自韋晞系統開始,擴散全軍,只要可能,攻擊前箭頭沾糞便,沒的話擦擦泥土都好。
給敵人這樣子的傷害,而唐軍傷員必定有酒精蒸餾酒不是說笑的,但酒精比較少見,畢竟比較貴,用於高階武官受傷的救治、茶水、生理鹽水等沖洗傷口。
突厥人傷亡慘重,雖說不是本族,而是徵召的奚人、回屹人、契丹人等居多,但怎麼都是自己人!
阿史那默啜忍不住說道:“可汗,我們不要攻打城池了,那得死多少人哪,我們打唐軍援兵得了。”
“啪!”一皮鞭抽在了他身上,阿史那骨篤祿怒道:“對比於打援,我寧願攻城!”
“唐軍此番援兵是韋待價,他的後面則是韋晞,大唐第一戰將,我們連薛公仁貴都打不過,還想打韋晞!”
“但不打也不行,那就打下城池,重挫唐軍士氣,讓他們知道,哪怕是他們的戰神到來,也救他們不得!”
一番話罵得諸酋啞口無言,竟無人敢笑阿史那骨篤祿膽怯,因為他們也好不了多少!
若是牛叉,得啊,先請去打老韋,再打小韋!
攻城依舊,突厥人不顧死活地往豐州城下堆積人命,終有斬獲。
先是四面圍攻,之後東西對進,東面有唐將唐休璟死守,西面則漸漸吃不住勁,一名驍勇番將先登城,他高呼著“衝啊”招呼部下衝上來時。
趕到的令狐笑用腳一挑,地上一根短矛彈起,落在他的手上,用力擲出!
一道急如烏光般的矛芒閃過。
番將的嘴再也不能夠合攏,居然給短矛射進了他的嘴裡,矛尖的另一頭自後腦伸出。
精彩的一擊,頓時城頭上唐軍喝彩聲如雷!